她揉着腿说,“不逛了不逛了,你这海棠苑也太大了,走一圈,就把我的腿给走废了。”
凌画看着她,“你也太虚力娇气了。”
萧青玉翻白眼,“是我虚力娇气吗?明明是你,太不是人了,你这院子,也太大了。”
有哪个女人跟她一样?看起来柔柔弱弱娇娇气气的,可是把自己从来就当男人用,用起来,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逛院子这么小的事儿,是完全能够以小见大的。
不,或者她说错了,有的男人,也没有她用起来自己这么狠。她可听说了,为了赶上婚期,她骑快马回京,跑了几天几夜,还能好模好样的如期大婚,不是人。
凌画无奈,“走吧,带你回屋子里歇着。”
萧青玉点头,“你这海棠苑,也太阔气了,关键是院子大,景色又好,布局合理,错落有致,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十天不出门,确实也不会觉得腻得慌。”
凌画有意炫夫,“是宴轻为了大婚,给我重新修缮的,比以前的院子,扩大了一倍,还特意移植了这满院子的海棠树。”
萧青玉啧啧,“他对你真是还挺好,看不出来啊。”
特意修缮的,住的这么舒服的院子,真是可见用心了。
凌画继续显呗,“图纸也是他自己画的,让匠人按照他的想法修葺的,我当初看过图纸,一模一样。”
萧青玉:“……”
她后知后觉地看着凌画,“喂,宴少夫人,适可而止。你如今这副样子,是想走出去被人揍吗?”
瞧瞧,以前多可爱的人,自从嫁给宴轻,她周身都发生了什么一言难尽的变化?让人快没耳朵听了。
凌画掩唇咳嗽了一声,问她,“要不要小住几日?”
“不要!”萧青玉果断拒绝。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负担,也没她这份本事,让宴轻娶了她不说,对她还挺好,她娘如今正给她选婿呢,那些个子弟,不是家里一大堆人口关系复杂的要死个人,就是早已有通房小妾,再或者没有通房小妾的,却有什么小表妹大表姐,真是要疯了。
她烦躁地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娘打消给我选夫婿的念头?”
凌画眨眨眼睛,“你早晚要嫁人的啊,选就选呗,难道你不嫁人,出家做姑子?”
萧青玉摇头,“才不要出家做姑子。”
尼姑有什么好?要吃素,她最爱吃肉了。不能穿漂亮好看的衣服,戴漂亮好看的首饰,不能吃香的喝辣的,活着还有什么趣?
“那就选呗!反正你早晚要嫁人,趁着最好的年龄,把好的先定下。”凌画劝她,“别等到老姑娘了,你想嫁,人家却嫌弃你年纪大,没人敢娶了。”
萧青玉自己也知道,“可是,你不知道,我娘给我选的那些人,都是个什么歪瓜裂枣。”
凌画看着她,“那你想嫁什么样的?”
萧青玉掰着手指头,“第一条,没有通房小妾。第二条,没有青梅竹马的什么世交家的姐姐妹妹。第三条,没有姑妈姨妈家的大表姐小表妹。第四条,长的好看俊秀。第五条,不去青楼画舫花街柳巷。第六条,家里人口简单,不要恶婆婆,刁蛮的小姑子,难伺候的小叔子。第七条,不要书呆子,不解风情的。第八条门当户对,因为我爹娘绝对不会同意把我低嫁,第九条……好像没了。”
凌画:“……”
她看着萧青玉,半天才说,“按照你这些要求,的确不太好找,也难为你娘了。”
萧青玉吐槽,“所以,我娘给我选的那些,怎么选的出来嘛!我打算,实在不行,我就养个面首?你说呢?”
凌画眨眨眼睛,“你不怕被你爹打断腿,你只管养。”
萧青玉:“……”
她怕啊,怕的就是这个啊!所以,才烦死个人,一点儿也不敢跟她娘提。
凌画见她提起这个,都快要炸了,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夸宴轻,是有那么点儿不厚道过分,毕竟,她嫁到端敬候府,嫁给宴轻,目前来说,总体上是如心如意的,虽然距离跟宴轻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还距离的远,但也不影响她觉得满意。
她所说的这些要求,也是她想要的要求,宴轻都能达到,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尤其是,宴轻还有那么一副好样貌。
她琢磨了片刻,对萧青玉说,“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三哥?”
“啊?”萧青玉一懵。
好好的,怎么提她三哥,提她三哥干嘛?
凌画把京城所有的跟乐平郡王府相差无几的门楣里的富家子弟们过了一遍,发现,还真是找不出来那么一个符合萧青玉这些要求的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
有的人文采风流,学富五车,但人同样也风流多情,有的人不风流多情吧,但没什么才华,木讷,书呆子,有的人文采品貌都没话说吧,但不是有青梅竹马,就是有大表姐小表妹,筛来选去,好像就她三哥,样样都没踩中这些雷区。
凌画看着萧青玉,“你说的这些条件,我三哥都没问题,若是嫁给我三哥,想必你爹娘也会同意。我家人口简单,没有恶婆婆,没有刁蛮的小姑子,也没有难伺候的小叔子,我四哥那个人,很好说话的,我的两个小侄子,你都见过,也很可爱的。”
萧青玉:“……”
她惊悚地说,“可是你三哥是个书呆子啊,他不解风情的,不符合第七条。”
凌画气笑,“谁说我三哥是个书呆子了?读书读的好,就是书呆子吗?他只不过自小在读书上,很有天赋罢了。”
她三哥每年在她过生辰时,都会送给她一本亲手写的画本子,算起来,如今都给她写过十多本画本子了,哪里不解风情了?比所有人写的画本子都好看,那些风花雪月荡气回肠故事,在他三哥的笔下,真真是让人看个千百遍也不嫌腻的。
“他喜欢逼人读书,打人手心。”萧青玉想起来当年,如今手掌心还疼呢。
凌画无语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他当年被你娘请到你家是身为先生的身份,他对乐平郡王府的子弟教导严苛,也是因为负责,不辜负你娘给了他那么多那么重的束脩,他就是那么一个对人负责人的人。”
萧青玉立即说,“那我也怕他。”
她见着他就想躲,别提嫁给他了,吓都被他吓死了。
凌画细致地给她分析,“年少时,我也被他手里的竹板打过很多次手掌心,后来我出师后,他就再没打过我一下,不止如此,这些年,对我都是个好三哥的形象,从没崩塌过,对于我想嫁给宴轻这件事儿,他连一个不字的反对意见都没提,我那两个小侄子,也不是见了他就怕,都很喜欢他,说他是我们家读书读的最厉害的人,以后也要成为他那样的读书厉害的人。”
萧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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