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脸色寡淡,“自然,毕竟,我惦记着你。”
凌画想骂一句不要脸,但看着温行之虽行的是登徒子的事儿,但面上神情却寡淡至极,与登徒子一点儿也对不上号,她压下骂人的话,“那你就惦记着吧!”
惦记一辈子,也没你的份。
温行之不以为然,“今日你说这样的话,也许有朝一日,你就不会说了。”
他看着凌画,“在下想知道,若是有朝一日,宴轻与萧枕同时掉河里,你救谁?”
凌画差点儿骂娘,这是什么奇葩,问她这个问题,她若是反过来问他你妈和你媳妇儿掉河里,你救谁?他怎么回答?
哦,温行之没媳妇儿。
凌画看着他反问,“那我也想知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父母一起掉河里,你救谁?”
温行之一笑,“为什么要救?”
凌画看着他。
温行之道,“我父母恩爱,人间黄泉,大概十分乐意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凌画:“……”
所以,一个也不救?真是亲儿子。
凌画自认做不到温行之这么冷绝,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温公子,既然你瞧不上萧泽,却又拦我的路,挡二殿下的道,为了什么?”
“你啊。”温行之的声音伴随着风雨似乎凉到了骨子里,“这世间诸般无趣,谁让我遇到唯一有趣的人呢。”
凌画挥手落下了帘子,冷漠又平静,“这世间,有乐趣的人和事情多了,温公子见识太少,才会如此,不妨多看看,多见识见识。”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温公子,当心玩火自焚。琉璃,走了。”
大雨的天,她在温宅等了他两个时辰,快累死了,才没精力再与他在大街上大雨中掰扯。
“宴少夫人一直在玩火,也没见你烧了自己,不是吗?”温行之倒是没再拦着,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