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他看着凌画,“所以,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凌画说,“陛下让臣走一趟温宅?去见见温家长公子?他是不是装病,臣总能看出来,替陛下验实一番,若是臣得到的消息不实,也可当面向温家长公子道个歉。”
皇帝看着她,“你去?”
凌画点头,“陛下可以派人跟臣去。”
皇帝问,“你有多少把握,温行之装病离京?”
凌画自然不敢说她十之八九肯定温行之装病离京去劫萧枕了,只说,“臣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是觉得,对于温家,但有风吹草动,都不能轻忽。陛下,您说呢?”
皇帝觉得有理,温家近年来是不怎么安生,恨不得他立马闭眼退位太子立马登基,他留温行之在京,也是想让温启良在幽州安分点儿。
于是,皇帝点头,“成,朕让赵公公陪你走一趟。”
赵公公的身份足够了,无异于陛下亲临。
凌画点头,转向赵公公,“那就劳烦公公了。”
赵公公连忙说,“宴少夫人客气了,咱们这就走?”
凌画颔首,和赵公公一起出了御书房。
于是,夜里亥时一刻,凌画与赵公公敲响了温宅的门。
温宅的守门人打开大门一看,见到了赵公公这张脸吓了一跳,赵公公是陛下身边第一公公,守门人不敢怠慢,连忙将赵公公请进了温宅,又连忙去禀告管家。
管家已歇下了,听说宫里来人了,且来的是赵公公,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前来见赵公公。
他进了会客厅一瞧,里面坐的不止是赵公公,还有一个女子,这女子他不认识,但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极美的眼睛。他立马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凌小姐?”
凌画笑了笑。
赵公公纠正,“是宴少夫人。”
管家连忙致歉,对凌画的称呼改了口,试探地问二人,“宴少夫人与赵公公深夜前来,不知……”
赵公公笑呵呵地说,“宴少夫人有一桩要事儿,要与长公子当面说,老奴是奉陛下之命,来看看长公子的病情可好了。”
管家面色一僵,“这、我家公子,病症有些复杂,这两日卧床……”
凌画拦住管家的话,“温公子卧床,可能说话?我是妇人,进出温公子内室的确不便,所以,只在外间隔着墙问温公子几句话,也不会耽搁温公子太久,让温公子多劳累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