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垂首,“回父皇,儿臣已知错了,儿臣再不敢了,父皇教训儿臣教训的对,儿臣这些日子,一日三省吾身,不敢辜负父皇的教导。以后儿臣一定改正,不让父皇再失望。”
好话谁都会说,尤其是自小在皇帝身边长大的萧泽,朝臣们对皇帝拍马的那些伎俩,他从小看到大,没学个十成,也学了九成。
他知道凌画的折子让父皇放了他出来,但不代表父皇对他还如以前一样了,他得在父皇面前诚心诚意地表态,才能慢慢消除父皇心里对他的隔阂。
皇帝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已知错了,朕以后便看你表现了。”
萧泽连连点头,“父皇放心。”
皇帝示意张公公给萧泽赐座,张公公连忙命人搬了椅子给萧泽设座。
萧泽坐下后,皇帝将中秋之夜户部尚书赵江的折子递给萧泽,“你看看,赵江折子说,你弟弟前往衡川郡的路上,被人截杀,逼入了障毒林,已两三个月,下落不明,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萧泽心里“咯噔”一下子,想着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在他解禁的第一天,与父皇这么久没见面的第一面,父皇竟然是什么都没说,先给他看赵江的折子,他能不知道这件事儿吗?刺杀萧枕就是他让温启良动的手,他东宫的头部暗卫也去衡川郡了。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他也警醒地没敢在皇帝面前表露出什么情绪。
他与萧枕自小关系就不好,他看不上这个弟弟,尤其是宫里都在传他的母后因端妃而死,端妃才被打入冷宫,他年少时,因为这件事儿,对萧枕动过手,好巧不巧,被父皇看到,父皇严厉地罚了他,他后来没再找萧枕麻烦,主要也是因为,他知道父皇不待见萧枕,父皇虽然罚了他,但只让宫人将萧枕带了下去,也没安慰他。
父皇不喜欢萧枕,他是高高在上的储君,没必要跟萧枕争个长短,有失身份。
但是如今,父皇变了,他不止派萧枕去衡川郡彻查赈灾,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一直不重视的萧枕,而且,萧枕出事儿,他父皇还如此在意,竟然将大内侍卫都派了出去找他。
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来自萧枕的威胁,不止凌画,还有父皇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