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宴轻,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忽然亮了一倍,“你不是想我七妹了吧?”
宴轻睫毛动了一下,扬眉,“她是我未婚妻,我想她犯法吗?”
凌云扬:“……”
不犯,随便想,尽管想。
凌云深忧心地说,“算算日子,本来还有七日,你们就到了婚期了,可是七妹如今还没回来,不知还能不能赶回来。”
宴轻神色一顿,“她没有给家里来信?”
凌云深摇头,“没有。”
凌云扬气愤地说,“从走了之后,一封信都没来。”
他看着宴轻,“七妹给你来信了?”
宴轻矜持地点点头。
凌云扬更是生气了,转头对凌云深说,“三哥,你看看,咱们家的小白眼,走了这么久,不给家里来一封信,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只给未婚夫一人来信了。”
凌云深被气笑,“七妹给你来信说什么?告诉你好好读书吗?”
凌云扬:“……”
他不要。
他不服气,“报个平安总要的吧?”
凌云深摇头,“你可还记得,当年她掌管江南漕运,去了江南后,没多久,便给家里来了一封信,信中不过提了一句,你看了信后,知道她被人追杀,一吓之后,冲去了江南漕运,后来七妹没什么事儿,反而是你,险些又跟着人去跑江湖,野了心差点儿没回来。后来她再外出,就不给家里来信了。”
凌云扬闭了嘴,没话说了。
凌云深笑问宴轻,“七妹在信里,与你说了何时能回来吗?赶不赶得上大婚?”
宴轻摇头,“她说赶不上了,推迟婚期。”
凌云扬立即问,“推迟多久?今年好像没什么好日子了吧?”
“明年春。”宴轻还是听太后叨咕若是这回延误婚期,最近的好日子只剩下明年春了。
“也不是太久嘛。”凌云扬发出作为娘家人的心声,虽然妹妹不想着他,但他却恨不得妹妹多在家中留几年呢。
宴轻点头,“嗯,也不是太久,也就还有大半年而已。”
凌云深心思一动,问宴轻,“太后那里怎么说?”
“也说推迟到明年春。”
凌云深点点头,“七妹为了江南漕运的事情,赶不回来,也没法子。”
宴轻不说话。
凌云扬倒酒,“来来来,别关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他说着,转头对秦桓警告,“今儿有大雨,大雨天喝酒别有一番滋味,你不准拦我。”
然后又对宴轻说,“那天咱们都没喝尽兴,今儿七妹不在,咱们喝个高兴,下雨了你就别走了,留在这里歇着,反正七妹也不在家,又不是纳吉纳征那等日子,没人关心你留宿不合规矩,咱们家没有长辈,随心随意些。”
宴轻点头,今日似乎十分痛快,“行。”
凌云扬见宴轻答应,很高兴,招呼着凌云深与秦桓一起,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果然下起了大雨,大豆大的雨主子噼里啪啦砸下,砸的房屋地面啪啪地响声不断。
凌云扬啧啧,“总算下雨了,京城旱了两三个月,再旱下去,城外的庄子都没粮食可收了。”
“就怕这一场雨下了后,一样没粮食可收。”宴轻接话。
“怎地?”凌云扬问。
宴轻道,“观天象,这雨怕是得下半个月。”
凌云扬:“……”
那京城岂不是也要被下的护城河长八尺?秧苗旱死又涝死,那还真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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