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来回端敬候府,就是这么一副霸道的教训人的样儿,明明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已不是端敬候府的水了,偏偏还非要把端敬候府当做自己家,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已是几十年皇家人的自觉。
他心里腹诽,面上也就表现了出来,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都是对太后的不待见。
太后知道宴轻是什么德行,若是真被他这副样子生气的话,早气死八百回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她上上下下打量宴轻,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你身上这身衣裳是不错,怪不得让京城里的小子们都纷纷效仿去做跟你一模一样的。”
宴轻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无情地说,“这是御衣局做的。”
还是以前太后让御衣局的人给他做的。
太后一愣,“不是凌画做的吗?”
“他做的我今儿没穿。”宴轻没好气。
凌画统共给他做了三件衣裳,他也不能天天换那三件衣裳穿,今儿就是穿的以前的衣裳。
太后立即说,“那她给你做的衣裳呢?你怎么不穿?”
还别说,这小家伙大半年不见,如今长开了些,比上次见更俊俏了,怪不得凌画喜欢上,处处都依着他的性子行事。
宴轻自然不会说今儿不出门所以不穿出去显摆,只问,“您来做什么?若是想回来逛逛,如今已经看见了,赶紧回去吧!”
太后狠狠瞪了宴轻一眼,“哀家来,自然不是为了回来逛逛,自然是有正事要找你。”
宴轻头疼,“那快说。”
太后声音铿锵有力,“哀家决定,就算凌画赶不回来,到了大婚的日子,你也如期去凌家抬轿子大婚。”
宴轻闻言震惊了,“还可以这样?”
太后一本正经骗他,“自然可以!你没见识不懂,就听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