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凌画与宴轻一起离开栖云山。
在山门口时,宴轻上了马,凌画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找罪受,也没什么心情再想着与宴轻骑马趁机谈情说爱,于是,没二话地上了马车。
宴轻坐在汗血宝马上,对上车的凌画说,“我先走了。”
凌画点点头,“路上小心,这几日我怕是没空去你府里,待曾大夫制好药丸,我让人给你送去。”
宴轻点头。
凌画又交待了一句,“沈怡安等着你回京后会上门找你。”
“知道了。”
宴轻骑汗血宝马离开,云落也骑快马跟了上去,端阳紧随其后,转眼三人就就没了踪影。
凌画放下车帘子。
宴轻骑汗血宝马一路如疾风一般,没多久,便回到了京城。进了城后,街上一如既往地热热闹闹,繁华得很。
宴轻让马慢悠悠地溜达着往府里走,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工部尚书的马车。
宴轻往日是不理的,但是今日,想起凌画那句叹息“工部尚书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他勒住了马缰绳,拦住了工部尚书的马车。
赶车的人一愣,认出宴轻,立即对里面人说了一句。
工部尚书冯程六十多岁,已有白发,探头出车厢,见到宴轻,立即露出笑脸,“宴小侯爷。”
宴轻也笑了一下,“老尚书家里是否有一卷《工笔记》?我要修一下端敬候府,参照研究一二,不知老尚书可否借我看两天?”
冯程一愣,“小侯爷要借《工笔记》?”
“对,就是《工笔记》。”
“这……”冯程捋着下巴的胡须,“小侯爷要修端敬候府,是为了即将大婚?”
宴轻点头,“嗯。”
大婚的那些事儿,他才不操心,修端敬侯府什么的,纯属胡编,他就是想借他的《工笔记》而已,不过这话不能告诉他。
冯程看着宴轻,忽然很高兴,“小侯爷早就该大婚了,凌家小姑娘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要好好待人家,别欺负人家。”
他打开了话匣子,“不过凌家小姑娘厉害,你大约也欺负不了她什么。”
宴轻头疼,“您到底借不借?”
怎么这么多话?又不是老太太,真能叨叨。
冯程点头,“借是可以,但你得需保证,不能给本官弄丢了,这本书可是我冯家的传家宝。给你端敬候府用来参照修葺屋舍,真是大材小用。”
宴轻点头,“不会,若是弄丢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冯程呵呵一笑,谁不知道宴轻自我的很,哪怕是做了纨绔,也是一等一的自我,让他给人做牛做马,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弯不下这个腰,他点头,“行,那你跟我回家去取吧。”
宴轻没意见,跟在他马车身后,去了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