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陪在一旁,“这一年来难得有这般清净的日子,可真好啊,我希望这悠闲清净的日子再久些。”
凌画不置可否,“只要太子能够被陛下关久些,今年的好日子不止这几日。”
琉璃很开心,“太子这一回有苦说不出,活该,瞧瞧他都做了什么?协助绿林的黑十三入京,纵容温家在京城刺杀,收买朝中三品大员撞到了陛下面前,陛下已不能容忍,岂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若是轻易对他轻拿轻放,倒还好了,证明陛下会给他记在心里,再有下次,才两罪并罚,那一定会很严重。若是对他严苛重罚,说明这父子之情还深着了,虽然他短期内不会出来蹦跶,但陛下罚过便会揭过,他依旧是陛下心里不可动摇的储君,不容易对付,以后我们才要谨慎了。”
琉璃支着下巴,“那陛下如今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轻罚呢?还是重罚呢?都多少日子了,太子一直被关在东宫,陛下也没个指示。”
“大约陛下也在想吧!”凌画如今也猜不出陛下的想法,“毕竟是陛下自小教导疼宠长大的储君,陛下做任何一个决定,都不会轻易,更何况储君?”
琉璃想想也是。
二人正说着话,望书来了栖云山,匆匆进了凌画的院子。
凌画见到望书,松散的眉目一收,坐直了身子,望书是她特意留在京城的,若不是有了什么重大事情,他轻易不会亲自出京来栖云山。
望书对凌画拱了拱手,“主子,一个时辰前,京外传来消息,东南衡川郡发大水,大水冲毁堤坝,淹没良田千里,百姓死伤无数,村舍农庄悉数毁于一旦。”
凌画腾地站了起来,“衡川郡?”
“对。”望书点头,“是三日前的消息,今日刚由流云阁快马送来京城。”
“朝廷得到消息了吗?”凌画问。
望书摇头,“朝廷自然还未得到消息,衡川郡不知会不会瞒而不报,但就算不瞒着,消息经过层层上报,也没这么快到朝廷,总要十天半个月。”
凌画抿唇,“这么大的事情,衡川郡瞒不住,这大概是后梁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水灾了。若是衡川郡上报,朝廷得到消息的确也不会这么快,若是十天半个月后,百姓不知会死亡多少损失多少。”
望书点头,“此乃大事,所以属下亲自来见主子。”
“你来的好。”凌画当即吩咐琉璃,“让人去备车,赶紧收拾,用过午饭,我们便回京。”
琉璃立即转身去了。
凌画收起了嫁衣,装入了箱子里,慢慢地坐下身,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她应该立即回京,先见萧枕,与萧枕商议一番,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