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看着他独自去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宴轻不用她陪玩,她只能回去睡觉了。
琉璃与端阳过招,打到一半,发现凌画自己回来了,不见宴轻,她收了剑,问,“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宴轻不用我陪着他玩了。”凌画见端阳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对琉璃说,“你欺负人也别可着一个人欺负,谁受得了你不要命的打法?”
琉璃理直气壮,“身为小侯爷的护卫,怎么能这么没用呢?我这是在帮小侯爷训练他的本事。”
端阳快哭了,他是挺没用的,不止遭小侯爷嫌弃,还遭琉璃嫌弃。
凌画有些好笑,对端阳摆摆手,端阳立马溜了。
琉璃对着端阳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没出息”,然后看着凌画,“您又惹小侯爷了?”
否则怎么被赶回来了?
凌画叹了口气,“嗯,他可真不好哄。”
琉璃持不同意见,“我看宴小侯爷挺好哄的,是小姐你如今有点儿作,一步步地试探着去踩宴小侯爷的底线,也难为宴小侯爷还能忍着你。”
凌画震惊了,“是这样吗?”
她怎么不知道她作着一步步踩宴轻的底线了?
琉璃给她一句句掰扯,“不说远的,就说从来栖云山最近的事儿吧,你非要跟宴小侯爷骑马,然后自己受伤了让他一路背上山,虽然酿酒您是辛苦了些,宴小侯爷看起来什么都没做,但其实也只出去玩了半日,两日半的功夫都老实地在酒坊陪着您,曾大夫给他把脉后,您半哄着半骗着半利用小孩子胁迫着让他吃药,今儿一早拽着他去海棠花雨下漫步,他没能与您风花雪月达到您的要求,您就对他甩脸子不高兴不陪玩,下午被他拽走陪玩了,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宴小侯爷才将您赶了回来……”
琉璃自诩是个明白人,有给主子随时醒脑的责任在,“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您自己想想,您都做了什么,以前刚见宴小侯爷那会儿,您敢这样对他吗?如今比起刚见那会儿,您不作吗?”
凌画:“……”
刚开始见宴轻那会儿,她真不敢这样对他,如今是尾巴露出来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拍拍琉璃的肩膀,夸奖说,“我让云落陪你打架。”
这是承认琉璃说的对了。
琉璃立马高兴了,连连点头,“那您现在就吩咐云落,我早先喊他,他不理我,不跟我打。”
有小姐的吩咐,他就得陪她打,虽然挨打的人是她,但她也乐意。
凌画点头,“你去找他吧,就说我说的,让他陪你打架。”
琉璃如拿了尚方宝剑,高高兴兴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