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愣,看了一眼秦桓,“是。”
秦桓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凌画,“你、你说什么?”
凌画对上他懵极了的脸,“你的命,是我救的,十年之内,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读书,你就读书,我让你科举,你就科举,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十年后,给你自由。”
秦桓张了张嘴,憋的脸疼,“安国公府将我逐出家门,打断腿,但没要我的命。”
言外之意,你说的救命之恩,不太立得住,这个十年之内卖身,也不太合理。
凌画摇着扇子,“你被赶出凌家,身无分文,又打断腿,一步都走不了,身边没有个亲信伺候的人,没人救你,你只能饿死在安国公府大门口,或者,双腿溃烂引发全身溃烂而死。”
秦桓打了个哆嗦,结巴起来,“那、那万一有人救我呢?”
凌画挑眉,“除了我,还有谁会好心救你?”
秦桓想说“宴兄,宴兄救我。”,但对上凌画的视线,又吞了回去,改口成,“大家同是纨绔,曾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们会救我。”
凌画不介意让他认清现实,“你觉得,你跟宴轻立了婚约转让书,将我让给宴轻,我会饶了你吗?没有我出手救你,就算你被打断腿仍在安国公府大门口,我看谁敢救你。”
秦桓一下哑巴了,凌画厉害,她不发话,谁敢救他啊?兄弟们虽然靠得住,但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吗?
凌画又下一记重锤,“更何况,宴轻酒醒后,就后悔了,觉得是你坑了他。他如今是京城里的纨绔之首,你觉得,他就算不想掐死你,以后还待见你吗?他不待见你,还有人待见你吗?毕竟,谁知道你这一回坑了宴轻,以后会不会再坑了别人?”
秦桓快哭了,他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凌画说的对。
“所以,你若是同意,就乖乖听我的安排,若是不同意,我就折磨你,让你死也死不成。”凌画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让人恨不得躲她八丈远的话,“要知道,死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桓身子发抖,但还是觉得此刻的凌画不危险,这是人的本能,他终于第一次不怕死地问,“那……我卖给你十年,都听你的,你给我钱花吗?”
他不想再穷的连喝顿酒的钱都没有了。
“有。”凌画扔给他一块木牌,“以后靠表现换银子,比如,考上进士,给你将木牌换成铁牌,以后入朝,每官升一级,就给你换一次牌子,你若是真能做到三品大员,你就跟琉璃云落一样,拿金镶玉牌,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秦桓眼睛一亮,霎时迸发出光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