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吗?”凌云深一愣。
“有的,我打算将许子舟推上京兆尹的位置,如今的京兆尹年纪一大把了,也该退位让贤了。”
凌云深有些惊,“许子舟如此年轻,二十岁就能坐上京兆尹吗?”
“能的。”凌画笑,“朝中缺人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非如此,陛下也不会三年前让我掌管江南漕运。许子舟年少有为,不为利惑,陛下这些年都是看在眼里的,提拔他坐上京兆尹的位置,虽然早几年,少熬了几年资历,但若是有了个机会,也不是不能破例。”
“七妹,你是如何打算的,快与我和三哥说说。”凌云杨好奇,二十岁的京兆尹,她也真敢想。
凌画也不隐瞒,将如何利用这一场刺杀,算计太子,算计京兆尹,算计陛下对温家的心思,逐一说了。
凌云深听罢,很是感慨,“七妹若是男子就好了,凭你的心计,可做到朝中第一人。”
凌云杨竖起大拇指,“七妹厉害,等我入朝,你也这般帮我谋算一番,让我也早点儿穿上绯袍。”
凌云深猛地敲了一下凌云杨额头,“首先,你科考过了。另外,自己的前途,自己争取,别想靠着七妹帮你。”
凌云杨:“……”
别人能靠,他这个兄长怎么就不行嘛?
凌云深赶人,“四弟,你该回去温书了,秋试没几个月了,你最好金榜题名,否则又要等三年,到时候你年纪就大了,成不了年轻的绯袍高官了。”
凌云扬:“……”
好吧!他去温书!小时候他所有的吃喝玩乐,都需要长大后利用时间来还。
他站起身,“七妹,我回去了。”
凌画笑着摆手,“四哥慢走。”
凌云扬出了书房,凌云深正色地看向凌画。
凌画就知道三哥有话要与她私下说,所以,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凌云深压低声音,“二殿下来了,一直在你的院子里。”
凌画点点头。
凌云深看着她,“二殿下近来找你是不是太勤了?你们的关系,一旦暴露,不说太子,陛下怕是先不饶了你。”
凌画晓得,“近来萧枕是不稳重,我稍后提醒他一下。”
凌云深颔首,想说什么,似乎又不太好说。
“三哥,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凌画看着凌云深,他与萧枕的关系,一直未明说给两个哥哥听,两个哥哥隐约知道,但一直以来也当做不知道,如今萧枕的确来的太勤。
凌云深索性敞开了话,“二殿下近来如此,怕是因为你的婚事儿,他对你的心思怕是不简单。”
凌画笑,“他看中的是那个位置,儿女情长不会成为他的羁绊,三哥放心。”
凌云深见她一脸平静如常,松了一口气,“七妹聪颖过人,凡事都有成算,是我多虑了。”
“三哥为我多虑,我很开心。”凌画莞尔一笑,不想说萧枕什么心思,转移话题,揶揄,“青玉十分怕你,她本是活泼的性子,见了你,却连话都不敢说,可见当年我去外公家学酿酒的那半年,你太严厉了。”
凌云深咳嗽一声,“是她太顽劣了,就没见过比你还难管的学生。”
凌画大乐。
因萧枕还在等着,所以,凌云深也不与凌画多说,该提点的提点完,二人一起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