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冰被南伽罗引进厘徵玦房中,又见南伽罗出门后竟将房门关上,留了她与厘徵玦两人在房中,心里立刻警惕起来。她站在原地,既未动,也未言语。
厘徵玦上下将长冰打量一遍,问:“长冰,你姓什么?”
“我姨母姓什么,我自然姓什么。”长冰紧盯厘徵玦道。
厘徵玦闻言,轻笑道:“你根本就不是你姨母的亲侄女。”
长冰听完,微怔。“三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若是问我要什么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
厘徵玦注视长冰,脸色温和。他朝长冰走了几步,见长冰下意识朝后退,遂停在原地,道:“你不必如此防备本宫,本宫不曾想过要伤害你。”
长冰听罢,没有答言。
厘徵玦说话间,又朝前走了几步。长冰见状,连忙朝后退去。厘徵玦微笑凝视长冰退至墙壁前,缓声问道:“你在怕本宫?”
“三殿下想多了。”长冰将脸颊偏向一边,轻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厘徵玦靠近长冰,笑道:“你如今在本宫房中,孤男寡女,难道你不害怕?。”
长冰背靠冰冷的墙壁,意识到自己后路已被这堵墙截断,当即趁着厘徵玦缓步前来之时,转身就朝旁边的门奔去。厘徵玦见状,长臂一伸,一把将长冰拖回来,圈在墙角,逼视她,风轻云淡的问道:“跑什么跑?你不是不害怕吗?”
长冰微垂眼帘,将脸迈向一边,道:“我自是不怕你,反正你也不能将我吃了。”
“吃了?”厘徵玦自顾自笑起来,须臾才道:“本宫即使吃不了你,但本宫会咬你。”
长冰闻声,不免一惊,抬头看向厘徵玦。这个男人怕不是疯了吧!
厘徵玦望着长冰略带吃惊的表情,含笑不语,只是将头缓缓垂下,双唇离长冰的脸颊越来越近。长冰双目大睁,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恐慌,赶紧抬手将厘徵玦一推,然后转身奔向房门。
“想跑啊?本宫的话还没有问完呢!”厘徵玦哪里会放任长冰跑掉,见她转身,立刻双臂一圈,揽住长冰的腰,直接将她从后搂入怀中,伏在她的耳畔道:“想逃,没那么容易。”
长冰用力挣扎,大喊大叫。
“你叫吧,哪怕是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厘徵玦望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长冰,得意道。
“厘徵玦,你放开我,放开我……”长冰叫嚷了片刻,果真未见一个人前来询问,只得放弃这种费力的反抗,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宫想要将你留在身边,如何?”厘徵玦低声道:“只要你留下,本宫不追究你直呼本宫名讳的罪责。”
长冰怒道:“我不愿意。”
“你想想你姨母,你再想想廊西村,抑或磐花郡。”厘徵玦笑道:“你没有跟本宫讲条件的资格。”
长冰想要挣脱厘徵玦的禁锢,但厘徵玦不仅高出她一个多头,身材也较她壮实得多。长冰她反抗了半响,直至精疲力竭都始终没有逃离半分。“好,我留下。”
厘徵玦一听,大喜,将长冰扳转身面对自己,从怀中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盒,拿出一颗褐色药丸递给长冰道:“吃掉它。”
“这是什么?”长冰朝后退了两步,惊问。
“自然是好东西。”厘徵玦笑道。
“什么药?”长冰问。
“让你乖乖听话的药。”厘徵玦温和笑道:“长冰,只要你将它吃了,乖乖跟在本宫身边,本宫便谁也不会迁怒。”
长冰拿着那颗药丸,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其咽入喉中。“你将我姨母放回去。”
厘徵玦闻言,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长冰的脸颊,道:“好,本宫马上让人送她回去。”
长冰被厘徵玦抚摸了脸颊,立刻嫌恶的将脸偏向一边,不愿面对厘徵玦的笑脸。
厘徵玦也不恼,抬眸看向门口,道:“伽罗,将那个贱婢送回廊西村。”
“三殿下,三殿下……”
厘徵玦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侍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免微蹙眉头,问道:“什么事?”
“那个,那个从廊西村带出来的婢子死了。”侍卫焦躁的声音,也让厘徵玦的心情烦躁起来。
厘徵玦听完,大步冲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打开,盯着那个侍卫道:“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时间推算,在一盏茶的时辰前。”侍卫道。
“可还有进气?”厘徵玦紧问。
侍卫摇了摇头。
长冰紧跟厘徵玦其后,见侍卫摇头,立刻推开侍卫朝李雨莲所在的房间奔去。
南伽罗正要上前去追赶长冰,却听厘徵玦道:“不必追。”
“可殿下……”南伽罗看向蹙眉的厘徵玦,不解问道:“为何?”
“本宫给她吃了药,她会待在本宫身边。”厘徵玦风轻云淡的道。
“药?殿下说的可是那个七窍牵机丸?”南伽罗问。
厘徵玦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南伽罗道:“她竟然会肯吃。”
厘徵玦道:“拿她的软肋威胁她便是,再不愿意又如何?本宫看上的女子,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我就说殿下你是看上那丫头了,你还不承认吧!”南伽罗轻笑道:“难得见殿下能为了一个丫头使手段啊!可若是那个婢子死了,牵制这丫头的人便没了。”
“本宫刚给她吃了七窍牵机丸,这就是牵制她的东西。”厘徵玦道:“每月给她一颗解药,若是她想逃不回来,肯定会受心绞痛之苦,那种疼痛没人能够扛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