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岭不解问道:“小神君何事啊?”
青蠡笑道:“如今这船行在海上,你如何去?”
沙岭挠了挠后脑勺,道:“我跳水里就可以遁回东海!”
“请记住,你是凡人。”青蠡大笑道:“哪有凡人会在没有任何外来接应的情况下无故消失在海上?除非被暗杀抛尸海中。”
沙岭一想,恍然大悟道:“还是小神君想得周到,那属下就待船靠岸后再离开。”
青蠡闻言,微笑颔首。“这就对了嘛!所以啊,某条白皮龙想要接近心仪的那位,还得多动动脑子哦!”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你吧!小王八,蛮子武夫。”负屃不屑道。
“臭白皮龙!”青蠡不以为然的反呛道。
沙岭在旁听负屃与青蠡互怼,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只得憋忍。他家八殿下与青蠡小神君自相识以来就如此,貌似一天不吵几句嘴就浑身不得劲!只不过,他未见过青蠡小神君给他家八殿下作近侍时的憋屈模样,否则也够他笑几年了。
百里沂带着傅因莱出了皇甫凌云的房间后,便吩咐傅因莱令人留心皇甫凌云、青蠡及沙岭的举动,随即返回自己的房中。
“王妃呢?”百里沂对跟在身后的傅因莱道。
“王妃娘娘,不是在她的房中吗?”傅因莱迟疑道。什么情况这是?
“王妃跟本王是什么关系?”百里沂看定傅因莱问。
“娘娘跟殿下是夫妻,名正言顺的夫妻。”傅因莱正色道。他家殿下这是要考校他哪方面的常识?
“你觉得夫妻是不是该在同一个房间住?”百里沂咳嗽两声问。
傅因莱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重点!“哦哦,对的,殿下,属下马上去请娘娘。”
百里沂见傅因莱秒懂他的意思,这才在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微微颔首。
傅因莱赶忙奔出百里沂所在的房间,没片刻光景就返回,道:“殿下,王妃娘娘说,她不习惯跟你同一个房间。”
“呃?”百里沂闻言,脸色微沉,须臾自言道:“你不习惯本王,那本王去习惯你如何?”
傅因莱在旁听罢,便知他家殿下又要跟王妃娘娘耍赖撒泼去了,遂用看好戏的神情望着百里沂。
百里沂懒得与傅因莱计较,犹自想了想,伸手从榻上拿了个枕头抱在怀中,气哼哼的朝赫连长冰的房间去了。傅因莱摸了摸鼻翼,无声的朝着空气里大笑不止。哎呀,花见花开的殿下,竟也有吃瘪的时候!
百里沂走到赫连长冰紧闭房门的房间外,见傅因莱还跟着他,遂道:“敲门啊!”
傅因莱微微一愣,道:“不是殿下你要找王妃娘娘吗?”
“借你的手一用,行了吗?”百里沂没好气道。
“这没诚意,殿下。”傅因莱一本正经道。
百里沂听罢,白了傅因莱一眼,上前两步,抬手敲了门。少倾,房门被打开,绿篱探出个头,见是百里沂和傅因莱,当即一惊,忙道:“殿下,娘娘不方便见你,还请……”
“请什么请?废话真多。”百里沂不待绿篱言毕,一把将她从房中拽了出来,扔到傅因莱怀中,快步跨了进去,反手将房门“嘭”的一声推来关上。
绿篱没料到百里沂会突然动手拉扯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就被百里沂将她推进了傅因莱怀中。绿篱与傅因莱两人同时大惊失色,互推一把后,远离对方好几步,手无足措的望着对方。
“对,对不起。”傅因莱与绿篱异口同声道。
“没事没事。”傅因莱与绿篱再度齐声道。
“你……”绿篱红着脸迟疑道。
“你先说。”傅因莱忙道。
“不好意思,我没料到兢王殿下会拽我,刚刚我没站稳,所以……”绿篱纠结着衣襟,喋嚅道。
“没事没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傅因莱赶忙解释。
“呃?”绿篱听完傅因莱之言,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任哪个姑娘都可以到你怀中?是谁,你都无所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因莱见绿篱误会,忙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尴尬,我也不害羞,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尴尬,我尴尬,你不害羞,我害羞对吗?”绿篱听完,脸色微沉,不待傅因莱言毕,就打断他所言,而适才脸上的红晕也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傅侍卫,你真是可以啊!你厉害呀!如今看来,你貌似已经修炼到女子入怀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了。”
“我,我哪有?我,根本就没有哪个女子入怀好吗?绿篱……”傅因莱闻言,顿时急道。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绿篱气呼呼的回敬道,拔腿就朝另一边跑去。
“嗳,你怎么不听别人把话说完就跑呢?”傅因莱满头雾水的望着绿篱的背影,喃喃自言道:“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还生个什么劲儿的气?”
傅因莱在原地站立了片刻,才缓步朝自己的房间行去。貌似今天这日子不太好的样子,他出门竟忘记看黄历了!
百里沂入了赫连长冰的房间,将枕头朝她榻上一扔,盯着坐在椅上翻阅典籍的赫连长冰一言不发。
赫连长冰心中刹那间泛起惊慌,但脸上却十分平静,见百里沂来势汹汹,遂将典籍整齐放置在桌几上,站起身看定百里沂道:“兢王殿下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