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妥了?放在这里正合适。”凤来望着那株牡丹,笑眯眯道:“这花可是太爷府中搬来的?”
“自然是。”祈妍道:“这整个江府啊,就数太爷最疼姑娘了。”
“这倒是。本来姑娘是做正妃的命,却不知为何,陛下竟许了暖冰殿那位做正妃。”凤来瘪嘴道:“说起来,那位有什么资格做正妃啊?”
“嘘,你小声些。”祈妍在唇边竖起指头道:“这秋水殿与暖冰殿相隔不远,小心那些别有居心的人跑到那位面前嚼舌根。”
“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凤来不以为然道:“咱们姑娘那可是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那位什么都没有,她怎么跟咱们姑娘比?再说了,她在正妃位置上坐不坐得稳,还另当别论。”
“凤来,你别这样,会给姑娘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祈妍赶紧低声道。
“哼,我还就不信她能怎么样?”凤来耸了耸肩,并未将祈妍的话放在心上。“之前姑娘大婚,她竟然在暖冰殿将兢王殿下留宿了一夜,存心是不想让兢王殿下到秋水殿来,你说她是不是可恶至极?”
“这倒是。”祈妍颔首赞同道。
“祈妍,我觉得咱们应该替姑娘出出气才好。”凤来凑到祈妍耳边,悄悄道。
“出气?出什么气?怎么出气?”祈妍愕然,急道:“凤来,你可别胡来。”
“我不胡来,就是想给她点颜色尝尝,替咱家姑娘出口恶气。”凤来道:“别以为她是兢王殿下从尚都接回来的,我们就得让着她!哦,对了,现在堇国都没了,尚都也没了,说白了,她就是个孤家寡人,凭着兢王殿下的几分宠爱,嘚瑟什么?等我家姑娘将兢王殿下的心夺过来后,看她还不来求着咱们姑娘?”
“凤来,你就少说几句吧!”祈妍听着凤来如连珠炮似的说完一席话,揉了揉太阳穴道:“难怪姑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爱说话,原来话都被你说完了。”
凤来听罢,拍了一掌祈妍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祈妍摸了摸被凤来拍疼的地方,笑道:“自然是夸你。”
“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这株牡丹就摆在这里了,别动。”凤来将祈妍拉着退离那株牡丹花后,道:“你去后厨盯着,我帮姑娘沐浴更衣。今夜一定要让姑娘与兢王殿下舒心的吃一顿饭。”
祈妍听完,忙点了点头,提足就朝后厨行去。
凤来则再度返回江遇晗的房中,陪着江遇晗沐浴更衣熏香梳妆。
因气候缘故,刚酉时二刻,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江遇晗在秋水殿左等右等,都不见百里沂前来,便唤了祈妍前去探问。约莫片刻,祈妍就回来了,告知江遇晗说百里沂独自带着傅因莱去了临王的琳琅宫,还不知何时才归。江遇晗得知是百里沂一人去的琳琅宫,心中顿时安稳了不少。
江遇晗等到了戌时三刻,才听闻百里沂回到了主殿,忙命祈妍去请,结果过了良久才见祈妍返回告知百里沂会晚些来。江遇晗欢欢喜喜的准备了一下午,然百里沂却一晚再晚,心中不觉泛起不悦来。
凤来见江遇晗面露愠色,连忙安慰道:“姑娘,兢王殿下定是有事耽搁了,你稍安勿躁!”
“对啊,兢王殿下的确是有事要办。”祈妍忙附和道。
江遇晗听完,笑了笑,道:“今日你们也看到了,赫连长冰的殿中来了几个稀奇的东西,兢王殿下生怕它们伤了她,亲自前来将其捉走,捉走后还去而复还,将暖冰殿都当成了他自己的内屋。可我这里呢?一等再等。”
“姑娘,俗话说,好事多磨啊!你与兢王殿下最是般配,这是整个戎国公认的。”凤来赶紧道:“那位算什么呢?不过是个亡国公主,且年岁还那么大,过几年说不定就变得更老更丑,哪里能跟姑娘你年轻貌美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