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你明明知道还问我干什么?”瑾衡喋嚅道。
“我不知。”百里沂道。
宿昱好笑的接言道:“自然是那位能征善战的陵光神君咯!”
百里沂听毕,拿眼看了看宿昱,道:“等我回去才收拾你。”
“白少君,我在息壤等着你。”宿昱瘪了瘪嘴,满脸无所畏惧,笑道:“若是干一架解决不了事情,咱们就干两架!”
百里沂闻言,冲宿昱龇了龇牙。
瑾衡在旁望着百里沂跟宿昱幼稚的约架,不由抿唇莞尔。
“你俩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要睡了。”百里沂不耐烦的对宿昱和瑾衡二神道。
“你睡得着?恐怕是兴奋得要飞起来了吧!”宿昱戏谑道:“毕竟很快就要踏上堇国的土地……”
百里沂不待宿昱言毕,顺手捡起枕头朝宿昱砸去。“泼皮无赖游神!”
“啧啧。”宿昱见到那只愤怒的枕头向自己飞来,赶忙朝旁蹦跶开,指了指百里沂,道:“好心当驴肝肺!走了!”
“你早该走了。”百里沂忿忿道。
瑾衡见宿昱离开,忙对百里沂道:“少君,保重好自己!”
“知道。”百里沂问:“长生,你现在要回天界吗?”
“不回,我和宿霄红还要去一趟东海。”瑾衡道。
“东海?你们去那里干什么?”百里沂紧问。
“等我回头再告诉你,先走了。”瑾衡话音未落,然,身影却已消失在原地。
百里沂望着瑾衡和宿昱离开的方向,怔怔良久才返回榻上,转辗反侧了半宿依旧未能熟睡。看来,他果真是被宿昱那根破红线说中,睡不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是有些兴奋,但兴奋之中夹杂得更多的是无数忐忑。她现如今在哪里?是在尚都的睿竹殿,还是已嫁作他人妇?曾经,瑾衡在酴忘台下的踯躅宫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说一定不会让她早早嫁人,不知道瑾衡是不是做到了?
“兢王殿下,兢王殿下……”帐外,忽然传来兵士的呼喊声。
“何事?”百里沂高声问。
“兢王殿下,我们前行的那条道中断了。”兵士继续道。
“进来说。”百里沂道。他话音刚落,就见帐外进来一个年轻兵士,朝他拱手行了一礼。“为何会中断了,之前不是还好好吗?”
“是山上滚落的泥石将道埋住了,还砸死两个过路的子民。”年轻兵士道。
“昨夜并未下雨,那山上的泥石为何会掉落?”百里沂问。
“据前去探查的将士说,山上有人为痕迹。”年轻兵士应道。
“人为?”百里沂当即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是,兢王殿下。”年轻兵士应毕,立刻掀开帐门,带着百里沂朝着掉落泥石的地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