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啦!”梓毓转身,飞快的跑开。
“唉,这丫头,真是。”转轮王目送梓毓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外,忍不住笑道。
梓毓气冲冲的从转轮王的书房跑回自己的鎏英殿,“嘭”的一脚将自己的寝宫大门踢开,吓得跟随的小鬼奴赶紧去找小殿王檀幽。
檀幽来时,正好看见梓毓坐在榻上生闷气,遂笑问:“奴的殿下,你怎么啦?谁把你惹生气了?”
“还不是我父王。”梓毓抱怨道:“我连问他两个问题,他都不回答我。”
“估计是十殿王忙吧!”檀幽小心翼翼试探,见梓毓脸色不悦,当即又道:“又或者十殿王有难言之隐,不便与你言传。”
“难言之隐?我父王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梓毓被檀幽提醒,恍然大悟道:“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
“秘密?奴不知。”檀幽耸了耸肩道。
梓毓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秘密值得她的父王三缄其口,遂道:“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孟婆神问问。”
“孟婆神?”檀幽听毕,赶紧道:“不可不可,殿下。”
“怎么就不可了?”梓毓露出愠色道:“我看我父王那里还有孟婆神的画像呢!”
“啊?十殿王私藏孟婆神的画像?”檀幽顿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梓毓。
梓毓赶紧将檀幽的小嘴合上,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压低音量道:“不要声张。那副画像上还有另一个叫做冰的女子,我听父王说,那是孟婆神的闺中挚友。”
“孟婆神有闺中挚友吗?”檀幽听毕,诧异道:“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孟婆神跟谁有来往呢?”
“所以,我也好奇呀!”梓毓揽住檀幽的肩膀,道:“要不,我们去把那副画像偷出来,带到孟婆神处问问她如何?”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檀幽听完,赶紧摆手道:“殿下,奴怕被十殿王责罚。”
“我就说是我偷的不就成了?”梓毓拍了檀幽肩膀一巴掌,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奴当然怕了。”檀幽道:“再说了,殿下你既然都看过那副画作,必然记得画的是什么,你直接告诉孟婆神不就得了吗?”
“是哦,还是我家檀幽聪明。”梓毓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那我们走吧!去了踯躅宫,我们还要去凡界。”
“殿下,我们还去凡界干什么?”檀幽对上次在坪洲李府外被漾设计重伤之事还心有余悸,忐忑道:“我们也不要去踯躅宫吧!孟婆神冷冰冰的,奴怕惹怒她。”
“哎呀,不要怕啦!我在。”梓毓抱住檀幽,将她拖向门外。“我去凡界,是想跟薛蕴正式作个道别,要不然显得我们很没礼貌。”
“可奴记得我们托人给她带过话的呀!”檀幽拗不过梓毓,只得任由她拉着朝踯躅宫方向去了。
梓毓拉着檀幽悄悄的从离沢林后面的小道绕到踯躅宫门口,想着要如何跟孟婆神开口问那副画的事情,不由在门外徘徊了许久。
昭菱从殿内出来,正巧看见梓毓跟檀幽立在殿外,有些意外,遂上前行了一礼道:“二位殿下怎么不进去?咦,那些鬼奴们为何也不去通报酴主一声?”
“我们是来找孟婆神的,不知她可在?”檀幽不待梓毓言语,插言道:“你不要责怪那些小鬼奴,是我家殿下不让通报。”
“在在在,酴主在里面。”昭菱忙道:“原来如此啊!那奴引你们进去。”
“好,有劳了。”檀幽言毕,伸手拉住梓毓,一同入了踯躅宫中。
孟婆正斜倚在榻上,听闻梓毓和檀幽前来,遂起身缓步出了内殿,招呼梓毓和檀幽坐下,又唤昭菱置上果点。“殿下与小殿王今日来此是有何事啊?”
“孟婆神,我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梓毓拿眼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昭菱,迟疑道。
“何事?”孟婆望向梓毓,略显诧异。她见梓毓拿眼看向昭菱,遂道:“小昭,你去投生廊房瞧瞧,今日有没有近时投生的魂魄?”
“是,酴主。”昭菱闻言,当即转身离开。
孟婆见昭菱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才道:“殿下直言便是。”
“孟婆神,我今日在父王的书房中翻出一叠书画来,看似很久远的物件。原本,我以为是父王命奴仆们重新整理了书房,待问了父王才知,那叠泛旧书画不知是谁放置在他书房中的。所以我们都感觉很奇怪!”梓毓道。
“可那些书画并非是我所放置,你来问我,恐怕要失望了。”孟婆轻笑道。
“那些书画我没有全看完,随意抽了一张出来,上面画着孟婆神和另外一个女子。我问过父王,父王说那个女子唤作冰,是孟婆神你的闺中挚友。”梓毓柔声道。
孟婆听毕,抬眸看了看梓毓,半晌没有作声。
“依照画作上的容貌,想必那时的你们也就是凡界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十六七岁的年纪,我父王都还未与我母妃相识。”梓毓见孟婆不言语,遂道:“我一直以为我父王与孟婆神你不相熟,没想到你们不止相熟,还是少年玩伴。”
孟婆听完,脸色转冷,道:“我们以前熟,但现在确实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