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庭海一听,立即将话头打住,转身一蹿,不待那马车停稳就跃了下去。
戴庭云见戴庭海这般行径,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率先下了马车,抬起手臂,搀扶众姊妹依次下车。
薛蕴听得是意犹未尽,下了马车还追着戴庭海问:“庭海兄长,还有呢?”
戴庭海顽皮的一笑,道:“没啦!”
“啊?就没啦?”薛蕴一惊,略显失望道:“不是说还有故事吗?”
“这个呀,到时候我们带你亲自去感受如何?”戴庭海言毕,转身就朝山道跑去,他的随侍福榆赶忙追了上前。
薛蕴望着戴庭海跑开的背影,嘟了嘴委屈道:“庭海兄长怎能这样啊?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高玉圭见状,拉过薛蕴安慰道:“长冰,别管那个泼猴。到时候表兄我亲自带你去花会看看。他不愿意说,我们就去酒馆里请人说。人家说得可是有滋有味,比他说得好多了。”
高玉湘难得的笑着附和道:“就是,我兄长说得太对了。”
薛蕴闻言,点头应允。她心中虽然惦记这花朝会的故事,但是由于大家都想着怎么在兔儿山上玩好,遂将这事放到一边,与众人一同上了兔儿山。一路上,玩玩闹闹,倒也没有觉得路途遥远。
众人到了兔儿山顶,寻了片平坦之地,随行的伴侍们将各自带来的水酒瓜果一律拿出来摆放好,而李瑾纭、高玉圭等人则带着薛蕴四处闲逛,寻花扑蝶、捕捉鸟兽。不过说来也奇怪,兔儿山上的鸟兽大多都不惧怕人,这令众人十分兴奋,个个都似脱缰的野马。
“你们快看,这里有只彩色的小鸟!”
薛蕴跟着李瑾纭、高玉湘围着那片草甸跑了一圈后,在一株生得矮小的灌木上发现了一只羽毛艳丽的小鸟。这只鸟虽然颜色艳丽,但既不是翠鸟也不是雉鸡,鸟喙尖利细长,目光犀利冷漠。它见薛蕴注意到自己,竟将身体一歪从灌木上跌下地来。
薛蕴对这只小鸟的举动十分疑惑,遂停足观望。李瑾纭、高玉湘、高玉圭、戴氏兄弟及众随侍听到薛蕴的喊声后,都纷纷围拢过来。
薛蕴曾听祖母说过,深山林中生长的花果,主要作用就是喂养生存在那里的鸟兽。有些花果味儿甘甜可口,有些辛辣苦涩;有些汁水丰盈,有些又干瘪如木,总之林中的花果是无奇不有。其中有一种花果叫做柰,柰熟透后会被风吹落在地上,发出阵阵酒香味,鸟兽吃了就会呈现出各种醉态。不过,在海州并没有柰,因为柰都是长在蜀地外向北的地区。那这只鸟儿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偷喝了他们带来的水酒,醉了?
薛蕴心中疑惑,盯着小鸟看了片刻,见其依旧没有动静,遂上前准备捉拿。结果,薛蕴刚走到距小鸟不到两步之遥时,那只小鸟竟又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前方的草丛去了。
薛蕴见小鸟要走,慌忙跟上前去。
李瑾纭见此,急得在薛蕴身后大喊道:“长冰,慢些,那里就不要去了。”
高玉圭忙道:“长冰,那边没有路,你又不熟悉路况,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