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冰,你知道我们今日要去的地方为什么叫‘兔儿山’吗?”高玉圭挤到薛蕴身边,拉着她的小手问。因彼此之间熟络,嫌加个“妹妹”麻烦,众姊妹皆直接称呼了薛蕴的字。
高玉湘见状,一把将薛蕴揽入自己怀中,将薛蕴的小手从高玉圭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高玉圭白了高玉湘一眼,道:“我哪里动手动脚了?长冰是我妹子,我拉拉我妹子怎么了?”
“你不懂避讳,长冰可要忌讳的。哪个姑娘家的手是你男人随便拉扯的?”高玉湘像只“老母鸡”似的将薛蕴护在身后,用力挤坐在高玉圭与薛蕴中间。
李瑾纭、戴庭云、戴庭海三人见高家两兄妹大有“开战”的阵势,皆抱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高玉圭听了高玉湘的话,瘪了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嘀咕道:“我就不明白了,长冰是我妹子,我拉我妹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需要避讳呢?难道我妹子不小心摔倒了,我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有些规矩呢,是真的一点都不合理。”
李瑾纭不待高玉湘接话,就反问道:“怎么就不合理了?”
高玉圭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你们看看,这读书呢只能男子去考学挣功名,这女子即便学识再渊博也只能在家院中相夫教子,那夫君妻妾多的,就互相斗一斗,展示一下自己的聪慧罢了,这都有什么意思哪!不说远了,就说长冰的阿娘,我的四姨,那么好的女子,也只能嫁给个商贾,与两个妾共侍一夫,我还在想,我四姨那么好的女子怎么会早逝?说不定就是被他们薛家的妾给气死的……”
“玉圭!”李瑾纭听高玉圭越说越离谱,立即喝止道:“长冰还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高玉湘紧道。“今日瑾晟二表兄和瑾彩表姊都没在,你倒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高玉圭被李瑾纭和高玉湘数落,垂首不言。
戴庭云与戴庭海互视一眼,识趣的没有言语。
高玉湘握紧薛蕴的手,安慰道:“我兄长在胡说八道,长冰你不要见气。”
薛蕴心中对高玉圭的话有几分认同,神色上便没有责怪意味,轻轻拍了拍高玉湘的手背,抬眼看向高玉圭,笑问:“玉圭表兄,你适才说今日去的地方叫做‘兔儿山’,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可有什么来历吗?”
高玉圭听薛蕴问话,赶紧应道:“有有有啊,这山当然不是因为兔子多才取的这个名字,而是传闻这座山是兔子精变化而来。”
薛蕴一听,大惊:“那你们还敢去玩?”
高玉湘、李瑾纭、戴庭云、戴庭海从未见过薛蕴这般惊慌,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玉湘赶紧解释道:“长冰,这是传闻,不是真的。我们可都去过很多次了。”
李瑾纭忙安慰道:“没什么可怕的,许多大户人家都会携家带口的去呢!庭云兄是海州当地的人,不如让他给你讲一讲这个‘兔儿山’的典故如何?”
薛蕴闻言,大喜,道:“这样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