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闻言,笑道:“薛小娘子,这种小贼,你还需给他留什么脸面,直接扭他去官府了事。”
月牙听完孙江之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家小娘子不想与家中那位撕破脸皮才如此安排,忍不住在心中又腾起几分钦佩。还是自家小娘子有气度,家中那位真是差太远。
薛蕴叹息道:“大郎,你不明白我如今的处境。劳烦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长冰在此谢过了。”
孙江不再多问,拿了烛火,一把将小九拧起来,道:“薛小娘子不必客气。”话毕,转身离去。
薛蕴拉住月牙,道:“上楼吧!”
月牙好奇问:“小娘子,小九是如何被摔晕的?”
薛蕴听罢,拿眼看了看那匹立在不远处气定神闲的白马,努嘴道:“呐,被那个祖宗给绊倒了。”
月牙闻言,当即捂嘴笑道:“想不到这匹白马还有些用处。”
薛蕴听完,转身看向白马。
那匹白马似乎感知薛蕴在凝视它,随即漫不经心的摇着马尾踱了过来。
薛蕴摸了摸白马的脑袋,道:“今晚,算你立了头功,我也就不追究你之前撞我的事情。”
白马听完,一抬头就冲薛蕴打了个响鼻,喷了薛蕴满脸热腾腾的水汽,气得薛蕴真想将白马的头颅一把拧下来当作蹴鞠踢。
月牙在旁看得好笑,但心中还有个疑问,便凑上前来。“小娘子,马儿不是站立着睡觉吗?这匹白马为何会横在梯口睡觉?”
薛蕴笑道:“你自己问它咯!”
月牙听完薛蕴之言,当即失笑。这马儿又不会言语,她如何问得?她家小娘子当真会说笑。月牙想毕,提足朝房间行去。薛蕴则跟在月牙身后走着。
薛蕴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身后跟了个什么东西?她回头一看,发现白马竟尾随着她上了楼梯。薛蕴当即一惊,赶紧转身拦住白马道:“你跟着干吗?该不会真想进房间休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
白马闻言,晃了晃双耳,摆动马尾盯着薛蕴,没有离开的意思。
薛蕴又道:“我跟你说,今晚没有你住的房间,你就在楼下待着。”话毕,薛蕴伸手去推白马。
白马停止摆尾,拿眼瞪着薛蕴,一动不动,似乎想让薛蕴妥协。
薛蕴见无法推动白马,则回瞪白马,毫不示弱。一人一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在原地。
月牙虽然喜欢白马,但也不敢轻易去碰触它,毕竟之前被白马追撵的教训还记忆犹新。她眼皮渐沉,睡意袭来,却见薛蕴与白马还在互杠,忍不住打圆场道:“小娘子,这马既然要跟着咱们,不如先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你让我给这匹臭马取名字?”薛蕴听完月牙之言,居然来了兴致,笑道:“不如叫死马算了。”
“小娘子。”月牙听出薛蕴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轻唤一声。
那匹白马依旧拿眼盯着薛蕴,似乎想知道薛蕴是否能将它的名字取出一朵花来?
“或者……”薛蕴望着白马浑身雪白的颜色,轻笑道:“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