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一进门,她便在翌身后打表情做手势,示意错愕的凌笠先不要多问,又从后边搭在翌的肩膀上,开火车似的推着小朋友往前走,推开了家中原本留给未来孩子的房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啦。”
她安顿好翌,轻轻带上门,才走到书房准备跟凌笠来个促膝长谈。
“我领养了一个孩子。”
邓锦文平时素来雷厉风行,能让她犹豫半晌才开口的机会很少见。温吞的凌教授耐着心思听她讲完前因后果,即刻点点头支持。
邓锦文头脑一热后,甫一回到香港便被自己熟悉的故土之风吹个透凉,养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现在忽然领回去一个,多事的说不定还以为是她私生女。
凌教授儒雅随和不常与人争,邓锦文心中有愧自己并未同他商量、尊重他的意见,返家途中战战兢兢了一路。
现在听闻他并无意见,这才放松下来。
凌教授刚才见过了孩子,现在很温和地说:“那么,你为什么忽然想带小朋友回家呢?”
邓女士一怔,回忆着她当时的想法,“我也不知,就是觉得,那孩子太孤独了。我见她时在中秋前一天,别个小朋友都放风筝,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后院,问她,她只讲睡醒来就发现风筝坏了。”
她说到这里有些心酸,也可能是觉得小朋友一个人太过可怜,“我觉得她的眼睛里有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