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多不知,论剑术天赋,曹丕怕是还要在曹彰之上。
今日那场对决,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曹丕不但记住了史阿这一招的完整流程,还将楚云破解这一招的方法,也牢牢记在脑中。
若是由史阿认真施展这招,确实难以破解,但曹彰毕竟练习尚浅,还做不到在出招时,对手腕部分加以防范。
结果,在曹彰出手的过程中,曹丕眼疾手快,一剑以剑背抽打在曹彰的腕部,随着“啪”的一声,强烈的痛楚让曹彰不由自主地一松手,木剑登时脱落于手,“咣当”掉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得意一击被自认为剑术不如自己的兄长出手破解,曹彰大惊失色,茫然看着自己的右手,懊恼不已。
楚云已看出其中名堂,凑近曹丕,夸赞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将那一幕完全记在脑中,还在不曾练习的前提下,如此精准地复刻出我当时施展的破解之法。”
抽打对手手腕的力道、速度和时机,曹丕都把握得丝毫不差,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破解这一招,足见其剑道天赋卓绝。
“是云哥你那一剑太过风采照人,让弟弟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如同深深刻在我脑海一般,挥之不去。”得胜后的曹丕心情大好,但依旧不忘拍着楚云的马匹。
还真别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曹丕是如何几句话,就哄得性格乖僻的乔紫清都心情大悦,恐怕现在的楚云也要被这一番马匹拍得飘飘然了。
“少来这套,你当我是你嫂子啊!”楚云嘴上这么说着,手还是忍不住摸着曹丕的小脑袋,以示嘉奖。
对决这么残酷的事,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落败的曹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自信心大受打击,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影子,默然不语,也不愿起身。
楚云凑近他身前,学着他一并蹲下,问道:“子文,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
闻言,曹彰诧异地猛然抬头,看向曹丕,不服气地道:“一定是史阿老师背后不但偷偷将这招也传授给二哥,而且还教了二哥破解之法!”
话音一落,曹丕与曹植都用愕然的目光投向曹彰,看样子他们此前并不知道这招是由史阿暗地教给曹彰的。
楚云面有愠色,正经地道:“你错了,这个破解之法,并不是史阿先生传授给子桓的,而是他从我这儿学会的。”
“从云哥你这儿学会儿的……?”曹彰极力隐藏语气中的质疑,但以他的年纪,别说楚云,就连曹丕、曹植二人也瞧得出他根本不信楚云的话。
于是,曹丕凑近曹彰,此时倒是有像模像样地如一位好哥哥般,拍着曹彰的肩膀,好言安抚几句,又如同讲故事般,将楚云与史阿之间的“精彩”对决,添油加醋般地复述了一遍。
曹彰、曹植俩兄弟听得入神,最后纷纷向楚云投以更加敬若神明般的憧憬目光。
“云哥!你这分明是偏心!这样我怎么胜得过二哥!”完全没抓住重点的曹彰,听完除了对楚云的满腔崇拜外,就只想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
这时,楚云将还蹲在地上的曹彰扶起身,正色道:“子文,你又错了。”
“啊?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场剑术切磋,你二哥能胜你,是因为他碰巧看过我与史阿先生的比试?”
“难道不是?若是没有这一回事,二哥不可能破得了我这一招啊!”曹彰说着,还看向曹丕,笑道:“二哥,你说是不是?”
此时此刻,曹彰似乎不再如方才那般为失利而过分沮丧,反倒经过这一场切磋,感觉自己跟曹丕间的兄弟感情深厚了一些。
不待曹丕开口,楚云就摇头道:“子文,你只看到了表面。”
“请云哥指点……”更了解楚云的厉害后,曹彰愈发不敢再放肆,虚心地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