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伤亡,纵使伍忌完成了太子赵润交代的任务,此刻心中亦不是滋味。
沿着城墙,伍忌率领一队骑兵缓缓来到了南城墙一带。
只见他翻身下马,指着仍伏在马背上的釐侯韩武沉声说道:“此人乃是韩军主帅,务必要严加看守!”
听闻此言,被伍忌召来的商水军士卒们无不睁大了眼睛,啧啧称奇地打量着釐侯韩武,对伍忌这位自家上将佩服地五体投地:于乱军之中生擒敌军主帅,纵观整个中原,有几人能办到
在士卒们的啧啧声中,伍忌沿着阶梯登上了城墙,一边视察着城墙,一边往城门楼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的消息还未传到前线,亦或是荡阴侯韩阳有意压制,总而言之,这边攻打城墙的韩军士卒,依旧气势汹汹,对城墙上的魏军造成了很大威胁。
不过总得来说,城墙上的魏军并未落于下风,只能说双方你来我往、战况十分胶着。
见此,伍忌快步来到了城门楼,向太子赵润复命。
其实在伍忌率骑兵偷袭韩军本阵的时候,太子赵弘润就在城门楼上远远眺望,虽然瞧得不是很真切,但大概还是能够看到,伍忌多半是得手了。
尤其是当此刻看到伍忌这位爱将昂首挺胸走来时,赵弘润心下更加笃定。
虽然在指挥作战上至今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这份武力,确实是天下少有,想来如今在我大魏,除了廉驳以外,恐怕再无其他人能够压制伍忌了……啧,看了十年的兵书,在用兵用计上怎么还是这么捉急呢难道真的是天生注定
皱了皱眉,赵弘润表情古怪地看着走近的伍忌。
伍忌当然不可能猜到赵弘润此刻的内心想法,待走到后者面前后,拱手抱拳,沉声说道:“殿下。”
“回来了”赵弘润微笑着问道:“可曾受伤”
伍忌摇了摇头,随即用带着愧责的口吻低声说道:“承蒙殿下记挂,末将无恙,只是随行出击的将士们,折损了千余……”
赵弘润默然地点了点头。
千余骑兵的损失,对于韩国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对于商水军来说,却是巨大的损失。毕竟商水军目前就只有一支三千人编制的骑兵,前一阵子折损了将近六百骑,就已经让赵弘润以及麾下诸将们肉疼不已,更何况是今日为了突击韩军本阵,不得不与代郡骑兵正面交锋,又损失了千余骑兵。
在沉默了片刻后,赵弘润正色说道:“待等这场国战结束之后,所有为国捐躯的军士,本宫皆会给予嘉奖抚恤,绝不会落下一人……”
听闻此言,伍忌亦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赵弘润不说这话,他也相信这位殿下绝对不会亏待有功之士。
而此时,赵弘润注意到伍忌双手空空如也,且其身后跟随的亲兵,手中也并无提着釐侯韩武的首级,这让他有些意外。
要知道,伍忌乃是他的心腹爱将,且向来对他唯命是从,不为过地说,哪怕这会儿赵弘润开口要求伍忌去取韩王的首级,伍忌照样会前赴邯郸,想办法将韩王然的首级取来献上。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难免感觉有些奇怪,遂问道:“伍忌,釐侯韩武的首级呢”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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