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程力在电话里把我描述得非常嚣张。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试图勾起火曜使者的怒火,好让火曜使者能够赶快过来收拾我。
而我听完之后,也故意大怒地说:“好,这回你可立功了,你和你爸一定要看住他,可别让他跑了!”
程力立刻说好,又说王巍应该是回家了,问我什么时候能来?
我说我现在就出发,坐飞机非常快,你要把他看好。
程力激动起来,说会等着我的,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也挂了电话,乐呵呵地往家赶去。
到家门口,我把车子停下,又把东西拿好,下车推门入院。虽然前段时间我才刚刚来过,但是现在再度回家依旧激动不已,穿过院子,又推开屋门,我妈就在沙发上坐着,显然正在等我。
罗城今天全军出动前往省城,这事我妈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猜到我会回来。再度看到我妈,我又激动起来,猛地往地上一跪,说妈。我回来了!
其实我以前并没有给我妈下跪的习惯,谁家过日子也不是整天给妈下跪的,但是自从知道我妈的身份不凡,以及看到她做事时的种种手段之后,我看到她总有一种又敬又畏的感觉,忍不住就像给她跪下,好像我妈就该高高在上。
而我妈竟然也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好像我给她下跪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而且符合规矩。我妈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前将我扶起,轻轻说了一句:“嗯,你辛苦了!”
今天这一天下来,当真是惊心动魄,我妈也不问我情况怎么样,只是说我一句辛苦,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平安归来似的。
接着,我妈又问:“小阎王呢?”
我妈说到我舅舅,也不说是“你舅舅”,而是直接称呼他的外号,显然还没有原谅他。
我说我舅舅还在省城处理事情。
我妈听后,面色有点不悦,说:“他没交代你什么吗?”
我说有。
说完以后,我便把省城带来的东西交给我妈。
那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袱。
我妈把包袱解开,里面便露出李皇帝的人头,李皇帝仍旧大睁着眼,再加上他的白发白须。看上去无比渗人。
我在外头混得久了,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所以看到这样的景象还无所谓。但我妈整日呆在家里,看着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农家妇女,我还挺担心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情景,结果她的脸色竟然比我还要淡然,看着李皇帝的人头,点点头说:“不错,还算小阎王有点良心。”
是的,我舅舅让我回来,就是让我送人头来的。
至于原因,我也能够想到,二十多年前被李皇帝杀死的我姥姥和我姥爷,虽然不是亲的,但我舅舅也说了,不是双亲、胜似双亲。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我舅舅,显然也适用于我妈,否则我妈不会二十多年如一日的祭奠两位老人,而且直到现在也没原谅我的舅舅。
把人头拿回来,显然就是要祭奠那两位老人在天之灵的。
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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