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说过这番话后,郑朝宗再次直勾勾地看向了我,似乎在检阅我眼神和话语里的真伪度。而我,也很真诚、诚恳地看着他,希望能够获取他的信任。慢慢地,郑局长的嘴角再次勾起一丝笑容。
不过这次,不再是冷笑,而是满意的笑、欣慰的笑。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郑朝宗开心地笑着,拉开门往外走去。
郑朝宗离开之后,包间里也是一片“卧槽”“卧槽”的声音,李爱国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说巍子,你可太他妈帅了,我在罗城呆了这么久,都没见郑朝宗和哪个大佬笑过,你是第一个啊,第一个啊!
乐乐等人也是一片夸赞之声,说我实在是太强了,竟然能把郑朝宗给搞定,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被他们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只能谦虚地说:“对症下药而已。”
但是一片欢腾过后,李爱国也忧心忡忡地说:“不过巍子,如果真的禁那东西,会少很大一块收入,你确定要这么干吗?还是说准备阳奉阴违,表面上承诺郑朝宗,实际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我立刻摇头,说郑朝宗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和他来往一定要足够坦诚,答应过他的事就不能反悔,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而且,收入少一点又没什么关系,赚多少钱是个够?
我这番老气横秋的话,显然有点吓到李爱国了,他呆呆地看着我,许久才咂着嘴说:“巍子,你真可以,怪不得你舅舅这么看好你。”
看好我?
我也感慨万千,明明在一年多前,他还一口一个废物地叫我。
一连三天,我都在李爱国和乐乐等人的陪同下,不断见着一个又一个的大人物,除了那些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大鳄和政界要员之外,各个场子的负责人也是要见一见的。
之前为宋光头做事的那些大哥,基本都在那天的乱坟岗子上被我舅舅给废掉了,现在也都换上了我们的人。除了乐乐、李爱国和我舅舅的几个狱友分别担任这些职位以外,我还给豺狼和花少也安排了相应的场子。
豺狼不必多说,这是他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事情,当然欣然接受。花少是让我意外的,以前的他根本不喜欢这些玩意儿,说是每天泡泡妞、赏赏花就够了。但是这次,他主动找我,说也要干点工作,我不去分析他的想法,我只知道他一定可以胜任,所以当然没有问题。
花少虽然不怎么会打架,但谁说当大哥的就一定要会打架?
他有脑子就够了。
不过我也和豺狼、花少说了,你俩毕竟是学生,和跟了我舅舅很久的乐乐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刚上任可能会有点波折,至于能不能镇住下面的人,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其实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和当初陈老鬼刚垮台时,宋光头引着我去见我们镇上各色人物的场景一样,只是这次范围更广、人数更多、人物也更大牌而已。
所以大体来说,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做起来也游刃有余。
一连跑了四五天。该见的人也差不多都见了,就在我以为没什么人可见了的时候,一个周末的早上,李爱国又把我拉出来了,说这次要见一个大人物。
还有大人物?
我以为该见的大人物我都见过了,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而且看李爱国的神色,这个大人物似乎来头不小,所以我便询问是谁?
李爱国面色凝重:“吴建业。”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之前看宋光头和吴建业经常在一起,就知道他俩之间“业务”上的往来还是很多的,现在取代了宋光头的位子,理所当然也要和吴建业继续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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