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忍着肚子上的伤,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来到老许饭庄。凌晨两点。我敲开了老许饭庄的门,老许看到是我之后,十分惊讶:“巍子,你……”
“叔,借我用用你的枪。”
“你……”
“别多问了,借我用用,拜托。”我倚着门框,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冷汗近乎浸遍全身。
老许返了回去,又走了出来,递给我一支黑漆漆的东西。
“谢谢。”
我把猎枪裹到衣服里面,转身走开。
“巍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身后响起老许担心的声音。
没有车,也没有人扶,我艰难地一步步往前走着,冷风不断飕飕地刮在我的身上,不光吹凉了我的身体,更让我的心越来越冰冷。
走到某个商店门口,我已经疼得顶不住了,便坐下来稍微休息了下,同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财神。我不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老龟这会儿在哪?”
无论是以前的陈老鬼,还是后来的我,亦或是现在的龟哥,都重用着财神,因为谁都离不开他。
财神告诉了我。
于是我又裹好猎枪,站起身来朝着龟哥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走去。疼,不光是肚子疼,浑身上下都疼,又费尽千辛万苦,才一步步挪到某个酒店附近,龟哥就在这里。
天色依旧很黑,不过我知道天快亮了,因为我看到街上有环卫工在打扫卫生。他们裹着棉衣和口罩,好奇地看着我走过去。
躲在一堵墙后,我捂着肚子喘了两口气。我的力气早就耗尽、甚至透支,硬撑着一口气才来到这里,在天亮之前要和龟哥来个了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甚至,我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我探出头去,看到酒店门口也有几个人在守着,不过他们已经守了一夜,所以还在不停地打着呵欠。
我的计划简单粗暴,就是横冲直撞进去,谁拦我,我就崩谁,有多少人崩多少人,一直走到龟哥身前,一枪了结他的性命。至于接下来我是被警察抓走还是跑路,那就看运气了。
总之,我已经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
龟哥。
我们到此为止,情义一刀两断。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摸出怀中的猎枪,咬牙朝着酒店门口走去。然而刚走到一棵树旁边的时候,树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枪管,接着又将我拽到了树后。
我吃惊地抬起头来,发现竟是我的舅舅,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