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韩江的意思,上次他和我打架打输了,却出尔反尔,仍不愿意跟着我。但他毕竟是个讲究的人,也知道自己这个事情做得不占理,所以才趁这个机会出来帮我,以弥补之前的言而无信,重新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和我互不相干,也不欠我什么。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拒绝他的要求,哪有这么容易就把之前的事情抹净?但我现在确实处于劣势,在和瓜爷的战斗中并无十足的把握,正是急切需要用人的时候,韩江也正是把握到了我的心理,所以现在才站出来。
我答应了。
毕竟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对付瓜爷,这家伙给我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稍不注意连高一老大的位子都快不保了,而韩江、蔡正刚之流还不足以威胁我。
就这样,韩江也加入了我们。我们的人数也达到了六十人之多。虽然距离瓜爷的人数还有差距,但我这边有花少、有韩江、还有蔡正刚,几乎囊括了高一所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所以明天晚上一战,我必胜。
我又制定了一下明天晚上的作战计划,然后才让大家散了。众人都离开之后,唯独花少没有走,我问他还有什么事?
花少笑嘻嘻说:“巍子,想找你们教官报仇吗?”
今天中午,我领着一大帮人下楼准备去干教官,这件事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花少知道也不稀奇。
只是因为要对付瓜爷,所以只能先放弃教官,并且在教官面前忍辱负重、低眉顺眼。实际上我心里的怒火从未熄灭,恨不得立刻就把那群教官全部干翻,但是迫于目前时局所迫,才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花少突然这么问我,我知道他一定话里有话。便让他不要卖关子,有话就赶紧说。
花少问我:“巍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教官从来不找我麻烦,还在训练的时候特别把我叫到一边休息,你们在大太阳底下吭哧吭哧训练的时候,我还能悠哉悠哉地坐在一边喝着饮料、泡着妹子?”
这我倒是知道。杨帆告诉过我,花少和那群教官关系不错,平时训操结束之后,还会请他们吃饭、喝酒、洗澡、打台球等等,将他们伺候的比大爷还舒服。教官们在私底下舒服了,自然会让花少在训练上舒服,也算是一种交易。
看我挺清楚的,花少便搂着我的肩膀,悄声说道:“巍子,我在台球厅给他们包了一间VIP房,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过去玩上几把,现在肯定也在那里。当然。把他们所有人打了肯定不现实,毕竟你现在主要对付的是瓜爷,也不能太分心了。但是,提前悄悄收拾一下你们那个教官,让你先出一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这就是花少,有钱、有脑子,还情商高。
在他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小孩,从小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为人处事、交际手段都比一般人圆滑、成熟。不过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对我这么好,还是因为将宝压在了我身上。觉得跟着我比跟着瓜爷有前途。
之前就说过了,花少是个很拎得清的人,比大多数人都看得透彻、看得远--本镇第一张狂黑二代,陈老鬼的儿子陈峰都对我礼让三分,我的背景就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可惜大多数人都看不明白。只会从表面现象来分析现在的局势。
花少是一把好刀,不过只给真正有本事的人用;我要想一直用他,就必须持续有本事,才能镇得住他,让他始终为我所用。
一旦他发现我能耐不够,或是能力不足。就会毫不犹豫地弃我而去。
而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二十分钟之后,我带着杨帆等四五个绝对忠心的哥们,悄然埋伏在了校外某个台球厅后面的小巷子里。
漆黑的小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臊臭味,地上还有些稀稀拉拉的污水,不时有几只流浪猫狗悄然走过。头顶的月光洒不到这里,只能借助二楼的一点昏暗灯光照明。我们几人或藏于电线杆后,或伏在平板车下,或躲进垃圾箱中……各自屏息以待,齐齐盯着通往台球厅的后门。
过了一会儿,一阵有些浪荡的嬉笑声传来,接着后门被人闯了开来,一对年轻男女互相拥抱着、亲吻着来到小巷子里。
女的穿着暴露、行为放荡,口中淫声浪语不断,似乎是个性工作者;而男的人高马大,身上还穿着没有肩章的劣质迷彩服,正是我们班的教官。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中午带人毒打我的场面,还有最后那惊天动地的疯狂一脚。我的浑身都燥热起来,体内的热血也在隐隐翻滚,一双眼睛更是喷出无穷无尽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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