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左飞见面,左飞还告诉我说有空给我舅舅打个电话,说舅甥俩有什么是说不开的?我也挺想打个电话,结果还是不太好意思,后来又忙于各种繁杂事务,这事也就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我俩这次见面,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什么含泪相拥,就是很平淡的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各自叼了支烟在嘴上,很轻松地说着话,好像原来的那些误会统统不曾有过。
这时,天空已经慢慢亮了起来,北方仍在冬季,冻的一逼。
小阎王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但他还是脱下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这就是家人吧,再多的埋怨和愤怒,时过境迁以后就烟消云散的,血缘上的亲情永远不会改变。
小阎王告诉我说,等到陈老垮台以后,我妈肯定能放出来。至于我爸,因为他上次带人强闯任家,那事闹挺大的,可能不太好压,但最多也就判个几年,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虽然我爸年纪挺大,再住几年出来以后就更老了,但这无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小阎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我又应了一声。
“好了,回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你也累了。”
小阎王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朝着门里走去,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话。
但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说了。
“舅舅,之前对不起啊!”
“多大点事。”小阎王嘟囔了一句,走进一间屋子里面。
不一会儿,屋子里面传来黄杰埋怨的声音:“这么大床,你非靠着我睡干嘛?”
“暖和。”小阎王说。
我回过头去,看着天边即将升起的朝阳,心中充斥着前所为有的激动和澎湃。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遭遇了多少艰辛和困苦,好在一切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要有个好结果了。
让我去睡,肯定是睡不着的,毕竟我也牵挂着一清道人。
左飞仍在努力为一清道人疗伤,汗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脊背,刘鑫也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我没法取代左飞,但还是可以替换下刘鑫的,我让他去休息下,但他不肯,仍要守着一清道人。
我没办法,便也守在一边,干着和刘鑫一样的事,时不时给左飞递递毛巾递递水,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一点忙。和我之前疗伤一样,一清道人途中也醒过来好几次,他看到左飞伸手在他身上运气,看到我和刘鑫在旁边忙活,也知道这是在帮他疗身上的伤,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当然,他也说不出来,基本上醒一下就昏过去了。
左飞从凌晨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多,终于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