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逼问

听到常昊的逼问，玄慈方丈瞬间便急了起来，连忙开口解释道：“萧老施主，请听我解释，老衲我不是那个意思。”
“师兄，不要在说了！”看到慌乱的玄慈方丈，达摩堂首座玄难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玄慈方丈。
戒律院首座同样是一步上前来到了玄慈方丈的身边，然后低声在其耳边说道：“师兄，为了少林寺的声誉，请师兄克制！”
常昊静静的看着这几位少林寺的顶梁柱，没想到他们都和原著中差不多，一个个的为了这少林的名声，甘愿担负一切。
但是他们并不知晓，在拥有着强大念动力的常昊面前，他们的悄悄话也并没有逃脱常昊的耳朵。
听着两位师弟的告诫，玄慈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是缓缓地低声叹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萧老施主，当年的一切皆是老衲所为，老衲愿承担一切罪孽，只求得萧老施主能够平息当年的恩怨。”玄慈上前一步，然后一脸悲苦的开口说道。
常昊上前一步迈出，依旧是用自己那豪迈的嗓音开口说道：“怎么，现在想息事宁人了？”
“难道是为了你们这少林的声誉吗？看来这两位首座的话还真的是挺管用，你们每个人都是高僧，都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慈悲之心！”
“但是你们发的大慈悲之心，却仅仅是为了你们少林的声誉，为了遮掩你们的肮脏，为了掩盖你们的丑恶！”
“在《法华经·安乐行品》中有这样的说法：“若有菩萨行世俗忍，不治恶人，令其长恶败坏正法，此菩萨即是恶魔非菩萨也，亦复不得名声闻也。”，不知方丈和各位高僧可曾知晓其中的含义！？”
常昊看着面前几位高僧的沉默，又紧接着大声开口说道：“呵呵，既然各位大师不愿意说，那么老夫就来说道说道。”
“如果有人行菩萨道的时候，以世俗忍，当做我没看见，我不知道……不能惩恶扬善，使好人受委屈，坏人更加嚣张，不能正确理解佛法，甚至误解歪曲，表面貌似菩萨，实是败坏正法，真正的恶魔！不但不是大乘菩萨，也不是小乘声闻，死后必然沉沦墮落……因为误导他人，似乎像有修行的样子……
姑且不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无需说：“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示其正路；于暗夜中，为作光明；于贫穷者，令得伏藏”
单就世俗谛上的：“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或者“不怕坏人的猖狂，只怕好人的沉默”！”
“如此，各位大师可有领悟！？”常昊引经据典，不断地以佛经进行逼问。
“砰！”
只听见一声闷响，便看见玄慈方丈已经双目之中泛着血丝，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萧老施主，请你不要再说了，老衲愿承担一切罪过，万般不是皆是因老衲所起，老衲愿向你赔罪。”玄慈说完，直接叩首跪拜，并且再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玄慈方丈，如今我光明正大的来此，想来你也应该明白。”常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玄慈方丈，语气中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波动。
“我萧远山一生行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当年的我，为了两国的和平到底做出了多少的贡献，想必你们宋人也很清楚。”
“老夫一生从未杀过一个宋人，但是谁曾想，在我携带一家妻儿老小回娘家探亲之时，居然被大师带领着一众江湖豪杰埋伏。”
“30年了，我至今依旧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们能够对手无寸铁的妇女下得去手，这就是你们江湖中的豪杰吗？让我亲眼看着自己妻子被你们斩去手臂，砍掉半个脑袋，我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大师你能明白吗？”
常昊的声音很低沉，亲眼观看过萧远山的记忆之后，才知道这股仇恨究竟是多么的沉重。
周围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兴奋了，他们似乎在此时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常昊依旧没有停下，还在叙说着属于属于自己的回忆。
“30年前，因为亲眼目睹了这件足以让我崩溃的事情，而使得我第一次动手杀了宋人，但是因为妻子族人的死亡，和我本身誓言破碎的原因，老夫同样是带着刚刚满月的婴儿跳下了山崖。”
“但是老天似乎给我开了个玩笑，我活下来了，并且在仇恨之中一直寻找着当年的凶手。”常昊说完看向了面前跪拜着的玄慈。
“30年的追寻，终于让我找到了当年的带头大哥，但是万万没想到，让我家破人亡的那个带头大哥，就是玄慈方丈你！”
“这就是你们出家人的大慈大悲吗？这就是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吗？老夫我翻遍了佛经也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最终我终于是悟了。”
“这一切，终究还是要看实力说话，当年的因果，我也会一一斩断。”
“我愿持刚正不阿之心，问罪前行；持百杀不悔之心，戴罪而行。”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最后一声落下，常昊的手掌之上绽放起了耀眼的金光，接着便向着自己面前的玄慈方丈狠狠地一掌拍去。
玄慈感应到自己头顶上方的劲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到来。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手下留情！”戒律院首座玄寂突然出手阻拦，一掌拍出，挡住了常昊即将落下的一掌。
“嘭！！”
玄寂在这接了一掌之后因承受不住常昊掌中的力道而后退五步，但是却也总算是保住了玄慈方丈的性命。
身为戒律院的首座，玄寂本身功力高强，甚至能够和萧峰的亢龙有悔硬拼多掌而不落下风，此时为了阻挡常昊的攻击，却是罕见的落入了下风。
“怎么？这就是少林寺吗？老夫也算是长见识了！”常昊将右手背在了身后，继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进行言语攻击。
“施主，玄慈方丈虽然有错，但是他的罪过应当交由我们少林的戒律院进行处罚，还望施主见谅。”玄寂单掌竖在面前，微微鞠躬施了半个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