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些年來,这句话对她的影响的确很深,深得让她忘记了死亡的恐惧。
风飞云从來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成功的地方。
对于感情他是一个失败者,在修炼上也并不像别人那样一帆风顺,在做事上也可圈可点,亦正亦邪,即便是他打破了半妖的诅咒,也依旧沒有让他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但是眼前这个女弟子,却让他真心感觉到自己也并不是一个祸害,至少自己还做对了一些事。
“神晋王朝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一点,发挥不出你的天赋,想不想接收更加严酷的考验,与天下最顶尖的才俊一较高下。”风飞云道。
石兰道:“师尊要带我离开这里。”
风飞云点了点头。
石兰单膝跪地,美眸中晶莹剔透,泪光点点,道:“从七岁那一年开始,石兰就沒有了亲人,阿姐告诉我,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是师尊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带來了希望,从那时起,石兰就将师尊当成了最亲的人,石兰还记得当时说过,无论师尊去哪儿,石兰都跟着。”
“师尊说,我要去的地方,你跟不去,除非有一天你的修为强大到可以打败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能够以力量破碎这个世界的虚空,才可能來到我的那个世界,而我的那个世界,比这个世界广阔千万倍,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那个时候,石兰很想哭,但是却沒有哭,因为心中坚信,哪怕是一百年,一千年之后,石兰依旧能够找到师尊,师尊要石兰做的任何事,石兰都肯定能够做到。”
“我现在……做到了,从今往后,石兰要永远跟在师尊的身边。”
她的眼眸晶莹,瞳孔漆黑,波光盈盈的盯着风飞云。
在她的童年,在她七岁那年,风飞云在她心中就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永远忘不掉那个男子,神一般的男子。
远处,茅乌龟和西门吹箫也都盯着这边的师徒两人,都呆滞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收徒弟的冲动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收女徒弟的冲动了。”
一人一龟几乎同时说道。
不同的是,西门吹箫说的话中,多了一个“女”字。
茅乌龟盯了西门吹箫一眼,摇头叹息,“又一个禽兽。”
西门吹箫旋即有些不服,道:“收女徒弟多好啊,又可以帮我写曲谱,洗衣服,端茶,送水,累了帮我擦汗,倦了帮我宽衣,洗澡帮我搓背,晚上睡觉帮我吹箫……”
“禽兽。”正在睡觉的圣实果,发出一声梦呓。
“切,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人晚上听到箫音睡得更沉。”西门吹箫说道。
一阵箫音从烟波迷茫的河面上飘來。
那箫声优雅而飘渺,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境,原本就水流平缓的江面变得更平了,平得就像变成了一面碧色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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