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她那张微黑的小脸,怔了怔,然后情绪很复杂地笑了笑,有一种飞出悬崖却最终抓住了那棵松树的感觉,双腿骤然一软险些坐到地面上。
从清晨到此时,从老笔斋到学士府,他今天走了很多地方,从精神到肉体紧张疲惫到了极点,此时终于看到了她,那种紧张疲惫便放松成了类似虚脱的感觉。
看到了就好了。
因为只要看到了就别想再跑了。
此时终于放松下来的宁缺,回想起这整整一天心中的恐惧,想起那种可怕的感受,难以抑止地生出一股如火焰般的怒意,混合着那种完全说不清道明的酸意,最终化出了喷薄而出的无数句话。
“不错啊你,找到了亲生父母,翅膀硬了可以飞了?二先生?你居然在书院也有了靠山,先前我在公主府已经被李渔骂了一顿,我是不是还要回后山被二师兄打一顿,你才解气啊?啧啧,到底不愧是学士府的大小姐,居然玩帘动玉人来这招,可惜你不够白,哪里算什么玉人,就是个小碳人儿!”
这话说的可谓是尖酸刻薄到了极点,任何人听了只怕都会愤怒地与他大吵一架,曾静夫人已经气的捂住了胸口,然而桑桑的小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看着宁缺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道:“这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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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