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事一声厉喝,手掌朝丁保泰碾压下去,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包括丁保泰,完全懵了,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薛执事为何要杀他灭口。
“薛执事,你难道想要杀他灭口吗?”
黄执事一直防着薛执事,跟着一同出手,将薛执事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此人陷害杂役堂,罪该万死,你为何要阻止我。”
被黄执事拦下来后,薛执事大声质问道。
“你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就敢污蔑我们杂役堂,难道薛执事就不想知道,他是受何人指使。”
黄执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薛执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黄执事一番话说得没错,以丁保泰的身份地位,纵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背后没有人指使,打死他们都不信。
“是薛执事昨天找到我,让我这样做的,包括这柄长剑,也是他一锤敲坏的。”
当薛执事想要置于自己死地的时候,丁保泰心里很清楚,薛执事打算牺牲他来保全自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反正他是从犯,薛执事是主犯。
丁保泰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哗然,不论是育灵堂长老,还是配药堂长老,以及聚集在四周的杂役弟子,每个人看向薛执事的目光,充满着怪异。
他们很好奇,薛执事为何要用如此肮脏的手段,去陷害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
就算柳无邪打伤了凉志深,那也只是杂役弟子之间相互争斗罢了。
“你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薛执事目眦欲裂,双目喷火,恨不能将丁保泰生吞进去。
场中气氛十分诡异,只有柳无邪,像是没事人站在那里。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一味地忍让,换不来他们的让步,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既然如此,那就狠狠地打回去,让他们知道疼,下次就不敢对付自己了。
今天的事情一出,起码一些外门弟子,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了。
“你可知道,污蔑宗门执事这是大罪,除非你能拿出绝对的证据出来,不然仅凭这条,就能治你的死罪。”
黄执事朝丁保泰问道。
污蔑宗门执事,绝对是大忌。
“有证据,昨天薛执事来的时候,我特意放了一枚记忆神符,这里面详细记录薛执事说过的话,弟子也是被逼无奈,才答应了薛执事。”
丁保泰现在只想活下来,尽可能将所有的锅都甩给薛执事,把自己说成了无辜者。
薛执事也没想到,丁保泰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丁保泰说完,拿出一枚记忆神符,里面的确记录了他跟薛执事之间的谈话,包括薛执事让他如何去做。
听到自己的声音,薛执事面若死灰,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上。
谁会料到,柳无邪凭借一盆药汁,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没有这盆药汁,纵然是配药堂跟育灵堂,都奈何不了他们。
几名执法堂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达现场,刚才记忆神符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各位长老,该说我都说了,真不是我的错,弟子也是被逼无奈。”
丁保泰收起记忆神符,一副求饶的语气,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执法堂长老已经到了,还是由他们处置吧。”
育灵堂长老跟配药堂长老,没有权利定丁保泰他们的罪,他们只想搞清楚事情真相。
听到执法堂长老来了,丁保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执法堂三名长老,穿过人流,抵达柳无邪面前。
看了一眼柳无邪,随后转过身子,目光看向薛执事还有丁保泰。
“所有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丁保泰污蔑杂役弟子,杖责三十,罚劳工三个月,薛执事教唆弟子污蔑他人,剥夺执事之职,去火房充当一名火工。”
执法堂长老,很快宣布了对他们两个的判罚。
犯了这点错误,还罪不至死,最多罚他们做一些苦力。
三个月时间,足够柳无邪发展了,起码这三个月,丁保泰不会找他麻烦。
至于薛执事,到了火房之后,想要翻身,没有那么容易了。
听到薛执事贬为火工,凉志深他们几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坐在洗剑池旁。
他们能想象出来,接下来他们将要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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