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紧巴巴。
名声好听有个屁用。
他总不能直接把自己的画拿出去卖。
文圈这玩意是这样的,你自己的画卖的贵是一回事,你这个画画的人拿着画去卖钱就又是一回事了。
于是,周大儒就这么硬是富有一身的真本事,却只能过的粗茶淡饭的生活。
朝廷也有养老金。
可他还有个儿子孙儿孙女,养孩子要花费的钱多,周大儒多少要补贴。
补贴了儿子,再补贴一下徒弟。
最后再给家里的仆人发发钱。
周大儒……就这么月光了。
就在他每天吃着粗茶淡饭,还要为了面子告诉外面人自己这是淡泊名利向往平淡生活的时候。
转机出现了。
纪长泽写信来跟他说,康王说周大儒画画好,他想拜师。
康王,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眼光还贼高。
王爷举荐来的人,那能差的了吗?
而且纪长泽也不是光送信。
他还送了自己画的画。
周大儒看了之后就惊为天人。
这样的画作,说是和他差不多那也不夸张的。
非要讲究的话,那就是他比对方多了几十年的经验,稍微成熟一点。
周大儒纠结了很久。
不是纠结收不收徒弟。
而是纠结自己要是收了这位小公子为徒。
别人发现徒弟画的画比师父还要好,会不会说点什么。
周大儒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在乎这些细节的人。
他仔仔细细的研究纪长泽的画跟自己的画。
他按照纪长泽的年龄和画来算这个小公子的天赋。
他每天摘下家里的一株花,数花瓣“收”“不收”。
就这样,过了半天过去。
周大儒拍板决定了。
收!
徒弟画比师父好怎么了?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周大儒自己心里还是很门清的。
他倒也不是有多想得开。
咳咳咳。
主要是……
家里买不起肉了。
这个徒弟看上去挺有钱的,应该……买得起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