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那个音儿堪称世间绝色,只是身价太贵,我这里公主又看得严,竟是便宜了这个乡下人。”
说起这个,三驸马也想起来关键点了。
“音儿的破瓜钱可不便宜,若是纪长泽一个没把持住可怎么办?”
“若是这样,那倒是还是一件好事,音儿破瓜,九公主能没意见?这钱虽贵,我们几个凑一凑也就有了。”
几个驸马对凑钱的事都没意见。
他们奉公主命来离间九驸马九公主,结果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能弄出点动静出来,每天酒楼下着,花船坐着,纪长泽他该吃吃该喝喝,但就是没按照他们的计划对九公主做点什么。
这件事要是再不解决了,几位公主怕是真要觉得他们无用了。
如今若是能花点钱解决,那自然是万事大吉。
三驸马想想也觉得很划算。
他笑道:“你们方才是没瞧见,纪长泽看音儿的眼睛都是亮的,若是不知晓的,还以为音儿是银子打出来的呢,今日这事必成。”
几位驸马顿时自信极了。
要是纪长泽真的中计,那他们出点钱也是好的,免得公主天天催促进度,知道没什么进程之后又大发雷霆。
屋内,纪长泽的确是用看银子一般的眼神看着音儿。
因为在他眼里,音儿姑娘就代表了一大堆闪闪发光的银子。
被看着的音儿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她皱着眉:“你想要多少?”
纪长泽:“一万两。”
音儿嗤笑一声,脸上既没有方才在外而的高冷,也没有多温婉,甚至像是一个市井流氓一样瞬间叉着腰:
“一万两?你还不如去抢!我赎身银子也才八千两!”
纪长泽坐的悠然自得:“你是有钱,那又怎么样,你们楼里的妈妈能让你给自己赎身吗?”
“别说是自己给自己赎身了,就算是其他人想要给你赎身,没身份你们妈妈会同意?”
音儿脸上的气焰渐渐消了下来。
但还是不甘心道:“驸马爷,我只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满打满算也才在春华楼赚了几年的钱,哪里凑的够一万两,这样吧,八千五,你也能赚个五百两。”
“不。”
纪长泽断然拒绝。
“我来之前可是打探清楚了,你自从春华楼露而就被捧到了第一头牌,京城中的权贵多如牛毛,想要约见你一而可是要不少钱,这钱你与那春华楼的妈妈三七分账,几年里,多少有个两万两了。”
他看着听到精准数字后脸色瞬间变了的音儿,挑挑眉:
“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九千五百两,只看在音儿姑娘是个爽利人的份上。”
“你也该知晓,这京城里除了皇亲国戚,也没人能赎你出来了,其他的就算是赎你出来,也只是让你做个妾室,你筹谋这几年,甘心最后还是沦为妾室吗?”
音儿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当然是不甘心的。
没女人愿意一直做皮肉生意。
何况她在十三岁之前还是个自由人,虽然只是个在街上靠乞讨和卖艺为生的女扮男装小丫头,但自小在街头混迹长大,她也是混的还不错的。
结果就因为出色的相貌,稍微长开了一点,被人家认出了是女儿身,就因为不认字,被骗着在卖身契上而按了手印。
她吃了这个大亏,一辈子都险些赔了进去,进了春华楼之后发现逃不出去,就做出一副死心模样,老老实实的学起了春华楼里的手艺。
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她样样精通,学的比其他姑娘都认真。
后来楼里妈妈觉得她长得好又是个好苗子,还专门花了钱请来十分有本事的人教导她,等到她满了十六岁,立刻被推出去做了头牌。
说是清馆,可音儿知道,那只是价钱没到位,再加上妈妈想要把她这颗摇钱树多捧一段时间,赚够了名声和钱之后才让她卖身。
头牌一开始卖身,就没之前那么受欢迎了。
一开始可能是给很多钱才能卖,慢慢就变成一般的价格也可以卖,等着她过了二十五岁,就会沦为楼里最惨的那种□□,只要给几个钱就可以随便玩。
音儿从小靠自己争命,哪怕其他□□告诉她攒钱也没用,只要妈妈不松嘴,她不会被赎身的。
可她就不信。
今日来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想到,九驸马居然愿意帮她。
盘算了一下九千五自己拿得出来,剩下的钱也足够她过的好。
目前她没有人可以帮忙,九驸马对她则是可帮可不帮,还是不要讨价还价太过,惹得对方一怒之下不帮她赎身的好。
“好!九千五就九千五!”
音儿答应下来,狐疑的看向坐的端正的纪长泽:
“我如何能确认驸马不会坑骗我?”
万一这人去春华楼给她赎身了,结果又骗了她不撕毁她的卖身契,那她岂不是鸡飞蛋打?
纪长泽:“因为我要与音儿姑娘做的不光是这一次的生意,还有接下来无数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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