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容父容母:“……”
他们一脸懵逼的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稍微反应过来。
“不是,长泽才是客人吧?”
客人来了,应该他们去招待啊。
怎么变成纪长泽这个当客人的在厨房忙活,他们两个长辈躲在沙发上躲清闲了。
而且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两家要吃个饭的意思吗?
容母实在是过意不去自己这个长辈在沙发上坐着,让纪长泽这么个在她眼里看来还是孩子的人忙活。
她站起来进了厨房想要接手让俩孩子出来歇息。
容安却难得反驳了她:“妈你去坐着,我来就行,我这么大人了,炒个菜都不会了吗?”
“对啊阿姨,我们在首都可是研究了不少好菜,你去坐着,要不然这些菜您也不会弄啊。”
好像很有道理。
但自己这个女主人在这里歇息着,让俩孩子干活,还是会让容母有种不安心的感觉。
好在纪父纪母买了酒上来了。
“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多动动也没什么,而且也都这么大了,做个饭很正常。”
“老纪说的对,咱们照顾他们二十多年了,现在他们大了,就给我们做一顿饭而已,自家孩子,干什么这么紧张,你们啊,就是想太多,坐下好好享受吧。”
他们俩都是和纪长泽通过气的。
纪长泽直言了自己撞见的混混骚扰学生现场,用脚指头也想得到容家夫妻因为这样的亲戚在学校要遭受什么样的压力。
如果那些混混还持续骚扰而学校赶不走他们的话,估计就要为了学生的安全和家长的投诉将容家夫妇辞退了。
干脆点说,换成其他学校,他们说不定已经被辞退了。
只是这家小学的校长跟他们共事了二十多年,多多少少有感情和情分,扛着压力没有对两人发难而已。
但他们心底也清楚,这样下去,学校迟早不能再留着他们。
哪怕同事和校长能够理解,但家长也不会允许有这么几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在孩子们周围的。
因此他们承受的压力绝对是很大的。
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不是孩子的安慰,而是向同龄人倾诉。
要是不倾诉的话,接下来两人肯定会崩溃。
所以,就需要纪父纪母出场了。
纪父纪母听完纪长泽认认真真的分析后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o=
“你怎么说的这么真,活像是你见过一样?”
纪长泽不慌不忙掏出一本心理学书籍:“最近在研究这个方向,拍电影要用到,所以就看了看。”
“成年人比起小孩来说面对的让他们崩溃的事其实更多,小孩哪怕哭的天崩地裂,自觉天塌了一样,但其实前面都是有大人在顶着的,但是成年人不一样,他们只能自己撑着。”
不能像是孩子那样遇到一些事就哭,也不能受了委屈就去找人哭诉,在外面饱受痛苦,回了家对着自己的孩子还要勉强自己露出笑容。
这样长期下来,他们不崩溃谁崩溃。
纪父纪母都有点动容,但也只是因为这句话而动容,对自家这个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儿子,哪怕接受了他的导演天赋,思想上也很难一下子有个转变。
比如说,自家儿子捧着一本从没听过的书对他们大谈心理学。
纪母还好,她自己是医生,对于心理学也知道一些。
她只是单纯的不相信自家儿子只凭着看看书就能用心理学来推测他人而已。
纪父就比较简单了。
他现在的心态很复杂。
一方面骄傲儿子这么优秀,另一方面又担心孩子这么早就这么优秀会伤仲永,最后一方面就是有种别扭的“我还没老,孩子却已经做出成就”的暗搓搓感觉。
如今见纪长泽这么“大言不惭”,他很不客气的嘲笑:“拍电影归拍电影,还是要跟现实分清楚的,你现在是有点成绩,但是也别因为这个就骄傲,去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
见父亲不信,纪长泽还特地露了一手。
他很淡定的说:
“就拿爸爸举例,他每次回了家上厕所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不是因为他便秘,也不是因为他沉迷厕所读物,只是因为他在外面已经很累了,不想面对家人,也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厕所就变成了他能躲起来的小天地。”
纪母顿时危险的看向纪父:“你是因为不想和我们说话才躲起来的??”
纪父:“……”
“也不能这么理解,我只是觉得厕所很安静。”
那不还是不想和他们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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