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黑衣少年显然十分肯定自家小弟的说法。
他还难得多说了两句,对周队说:“我觉得你好像很震惊。”
周队:“……不,不是好像,我现在就很震惊。”
纪长泽问他:“你对我是剑灵很震惊?”
周队点头。
纪长泽再问他:“你对大哥住在剑里也很震惊?”
周队点头。
少年得到答案,也跟着点点头,偏头去看胡小虎:“看,反应都是震惊,是一样的。”
胡小虎立刻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老大!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就是一样的!!!”
“不愧是老大!!就是聪明!!!”
看他那副兴奋的样子,估摸着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还想现场给纪长泽跳个“不愧是你”的表情包出来。
周队:“……”
其他人:“……”
这俩的逻辑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不过想想,一个是剑灵,一个是末世后就没怎么用心上学一心锻炼异能打丧尸的弱智青年,一瞬间就觉得可以理解了。
“你纠结这些干嘛。”
一直保持着固定状态的秦青河总算是回过了神,推开周队,自己到了纪长泽跟前,紧张的抿抿唇,才问:
“长泽啊,既然当初,你保住了戎哥,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纪长泽看着他:“还没修养好,一个月还没到。”
面上一直都是一片空白的方星也反应了过来。
她低头看向手里抱着的剑,一滴两滴三四滴的眼泪落在了上面:“一个月……”
“原来你说的太挤,说的一个月是这个意思。”
方星脸上渐渐有了表情,又哭又笑,复杂难表。
她说话的时候,唇都在颤抖:“长泽,谢谢你,嫂子真的要感谢你,真的,要不是你,你大哥、你大哥就再也回不来了……”
方星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优柔寡断的人。
她的不安,情绪崩溃,全都来自于对纪戎的思念以及对自己身体的不确定。
本能让她选择去相信纪戎就在身边。
理智却告诉她人死了就是死了。
在这样两边的交缠纠葛下,哪怕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其实只有方星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她的精神有多么崩溃害怕。
她怕极了,怕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就失去理智,变成一个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疯子。
而现在,纪长泽告诉她:你没错,纪戎的确是没死,他还在,就在你身边。
像是在疑似患绝症时突然被医生告知错诊了一样,方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除了纪戎去世的那天和葬礼上,她一直表现得很得体。
但此刻,她抱着九级剑,哭的撕心裂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在,你还活着,你肯定还活着,你是闻安爸爸,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死了呢……”
大家都沉默着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哭的天崩地裂,像是要把这几个月压抑着的担惊受怕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纪长泽站在一边,像是八年前,又像是从前那些日子一样站着。
身子板直,面无表情,抱着手臂,静静偏头看向蹲在地上抱着剑大哭的嫂子。
周队小声问秦青河:“你说,他能理解吗?”
秦青河还真认真想了想:“他不能吧,毕竟只是剑灵,不算是真正的人,我说呢,怪不得戎哥把长泽带回来的时候,明明都是个七岁大的孩子了,还连拿筷子都不会,说话也不利索,动不动就往柜子上面窜。
听说之前还特别喜欢呆在天台,戎哥说他以前一个人生活在丧尸城里,估计是觉得高处比较安全,现在看来,戎哥以前可都是把剑放高处的,这是在剑里面就养成的习惯啊。”
周队有点懵:“戎哥什么时候喜欢把剑放在高处了?”
“他不是专门做了个木头架子来放剑吗?你比划一下九级剑,啊不,是长泽剑,你比划一下长泽剑的高度。”
秦青河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大概的高度:“你看,差不多是这么高对吧,然后那个木头架子都到了戎哥腰部了,而且戎哥长的高,那个高度对于只有这么一点点高的剑来说,是不是高处?”
周队觉得他说的有点对,好像又有点不对。
他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剑的高度不是这么长吗?”
“那是长,戎哥可都是横着放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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