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加焦急,却怕自己贸贸然传消息会影响到那个华人同胞,只能努力按住想要传信的心,耐心等着以往他们给家里打电话的日子。
电话费贵,两人平时都很努力的省吃俭用,根本舍不得多打电话,因此一向都是一个月往家里打两次电话。
有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也会给他们打电话,但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现在距离一个月还剩下三天,他们简直就是数着分秒的过日子,只期盼赶快将这件事传递给华国。
哪怕他们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个消息传回去,说不定能帮助到国家呢?
国家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两人这一晚上都睡不踏实,只盼着三天后快点到来的时候,纪长泽正在沉着脸大发雷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做就不要做了!!不是说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吗?!!做事还这么不认真!如果不是看在你五个孩子的份上我早就解雇你了!!”
华人学者本来就是个不好伺候的玻璃心,今天一觉醒来发现本来应该好好给他做好饭的保姆不见了踪影,厨房里又都是冷饭,如今不生气才怪。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身体不好需要你精心照顾!你就是这么精心照顾我的吗!你知道今天外面的风有多大吗?!吃饭的时候没有叫我就算了,你甚至还不关窗就离开家,阿嚏!!”
说着说着,纪长泽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间谍保姆:“……”
她看着整个人连带着被子都坐在地上的纪长泽,此刻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差不多顿了好几秒,才用着一言难尽的语气慢慢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想到您不在床上是因为掉到了床底下。”
“什么叫做掉?!!我那是自己在床上睡得不舒服搬到床边睡的!而且,你没想到,你不会找找我吗?”
“难道我睡个午觉,我还能睡不见了吗?!”
华人显然十分不满意间谍保姆的推脱,脸上神情更加愤怒,指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大声道:
“这个位置,你甚至都不需要彻底走到这里,你只要站在门口稍微往前两步就能看到我,难道你以前做事的家庭里面没有晚上睡觉会滚到地上的孩子吗?!”
间谍保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没有,先生,我从来没见过在地上睡觉的孩子。”
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孩子啊。
纪长泽立刻又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满脸嫌弃的对着间谍保姆挑挑拣拣起来:
“你连睡到地上的孩子都没有见过?那你还好意思应聘的时候说自己做保姆经验丰富?我还是按照经验丰富给的你钱,艾丽莎,你这是欺骗我。”
华人学者十分不爽的絮絮叨叨了半天,才最终给出了自己的判定结果:
“我要给你减薪!”
“我告诉你,你不用觉得委屈,你知道因为你今天的失误害得我感冒了吗?我甚至还没吃晚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话你听过吗?
如果我因为不吃饭患上胃病,到时候我要经受多少病痛的折磨啊,我甚至还要去你们k国贵得要死的医院看病,该死的,说不定还会碰到像是上次一样,会种族歧视的医生。”
说着说着,纪长泽顿时觉得自己只减薪好像是有点太便宜这个做事做出纰漏的保姆了。
于是他又加了一条:
“这是你的失误,所以厨房里的那顿饭所有费用你自己出,我是不会报销的。”
间谍保姆:“……”
她提醒雇主:“这顿饭您还没有吃,我去帮您热热,味道是一样的。”
纪长泽立刻否决她的提议,摸了摸自己的胃部:“这怎么可以,我晚上没有吃饭,现在又吃剩饭的话,我的胃会生病的。”
“啊,不行,我感觉我要饿晕了,艾丽莎,你快给我拿一些水果来,要给我切好放在盘子里,不切好我不吃。”
华人学者说着,慢腾腾的从地上站起来,又打了个喷嚏,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床。
“还有,这张床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我把床垫洗了?”
间谍保姆此刻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稳固了一下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回答道:“是的先生,我看它有些脏了,就洗了洗。”
说完,她还非常谨慎的抢答:“虽然是在烘干机里面烘干的,但是后来我拿去阳台晒了很久的太阳,您放心先生,上面都是太阳的味道。”
然而,事多的华人雇主显然并没有满意。
他挑起了自己的眉,满脸都写着怨气:“你怎么可以不问我一声就洗了它,你知道这种床垫洗完之后会缩水吗?我发誓它的高度绝对比之前下降了至少两厘米。”
纪长泽抱怨着:“它让我睡得腰酸背痛,根本不能再用了,你一会做完饭出去再给我买一床床垫回来,高度必须超过二十厘米。
要柔软,但也不能太软,太软的话睡着对腰不好,当然也不能是硬的,硬的话我睡不着。”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上上下下的检查它,里面绝对不能有一点半点的东西,不然会硌的我睡不好觉,还是老样子,不准让人送到我家,送到楼下就好了,你自己弄上来。”
间谍保姆:“……先生,如果是二十厘米的床垫,我怕是搬不动……”
“哦艾丽莎,你怎么可以还没做就认为自己做不到呢?放心吧,我会给你钱的,如果你实在是搬不动……”
见面前的保姆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一亮,纪长泽慢条斯理道:“那你就想想自己的五个孩子,他们还正嗷嗷待哺呢,为了钱,我想你是可以的对吗?”
因为他这句话,间谍保姆精神一震。
倒不是为了那莫须有的五个孩子,而是因为想起来自己今天犯下的重大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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