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婚吧?也不知晓以后要便宜哪家的女儿。”
“如此疼惜母亲,若是成婚,必定也是个性子妥帖的,夫妻和睦。”
“说起来,我听闻纪长衍去宗祠记名字时,只将一个庶弟记在了他们这一脉嫡系,其余人还是按照庶子论,不知是什么缘由?”
有与周家亲近的人家便回道:“那是他家的九郎君,从小就是养在周三娘身边的,听闻纪长衍很看重他这个弟弟呢,和离后一概事,都是这兄弟俩去跑的。”
“那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以前也是被他亲爹耽误了,那个纪家的浪荡子,自己个是个不怎么样的,便嫉妒自己的孩子有才华肯上进,竟逼着那孩子不上进,若是在学院里考得好了,还要挨打。”
纪老爷嫉妒自己孩子这档子事,京城也是传过的,只是当时大家也就是随便一传,没怎么在意那个孩子是谁。
如今听了,都纷纷露出惊讶神情。
“原来就是那个孩子啊,我就说,他从前名声也不大好,怎么周三娘与纪长衍如此疼爱,原来是另有隐情。”
“可不是么,我瞧着,那纪家的真是个混账,居然对着孩子出气,那孩子今年也才十三岁,想来三娘与他和离,也是忍无可忍了。”
旁人俱都十分赞同。
就连男客那边,说起纪老爷来也是对他一起批判。
以前这种事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但这不是,实在是太特殊了吗?
若是纪老爷家里贫穷,他们说不定还能揪住这一点去批判周三娘嫌贫爱富。
要是周三娘不带走那些庶子,他们也要批判一下对方这是嫉妒心太重。
要是只带走那些妾侍,那就是这些女人不安于室。
结果现在的情况是,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找不出批评点。
妾侍还可以说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庶子们呢。
若不是纪老爷人品太差,他们怎么可能愿意离开侯府,自成一脉。
反正怎么看,这事纪老爷都没得洗。
那还能怎么办?
只能喷他了呗。
若是不去批判这个恶人,就怕别人以为他们也是这种人品差到妻儿都不想要的。
自然的,也有是如此的众人独醉我独醒。
这种人最常见的特性就是,非要在所有人中表达出自己独有的观点。
发言的这位是个文人,功名也就是个举人,京城本地人,没入官场,平日里和官员们没什么来往,但在本地的文人墨客中十分有存在感。
这日在大家都嘲讽纪老爷时,他便十分清醒的发言。
“即使男方不对,那周家三娘也不该如此将夫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如此做,哪里是什么大度仁善,我瞧着,她也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罢了。”
他还觉得自己很好心的,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既是个大度贤良的,就不该和离,男人哪里有不爱花的,如此行径,真是让人不齿。”
旁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这位能在京城出名,靠的可不是才华,而是怼天怼地,怼出来的名声。
人家靠这个写稿子挣钱呢,还有个笔名,叫清客,意思是他看事情最清晰,绝对不会像是那些污浊的凡人一样,随波逐流。
这位清客也不是真的见到谁都要喷谁,他那是知晓周家是书香门第,做不出套麻袋的事。
而周三娘呢,又脱离了侯府,如今虽然满京城都夸赞她乃是当世奇女子,但不可否认。
一个和离没有回娘家的女子,在旁人眼里就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她虽然带着妾侍和庶子,但一群女人跟一些孩子加起来也没什么能力。
至少清客是这么想的。
纪长泽知道这件事后,就明白自己的新铺子要做什么生意了。
对付那些嘴碎的人很简单,捏住他们的生死就行了。
他开了一家药铺。
当然了,纪长泽虽然医术不错,但也没打算真的一直当个大夫,对外他的人设是做药丸不错。
如今也有不少药丸。
有的是什么补药,有的是对症下药。
纪长泽的就非常不一般了,他的铺子也没做宣传,只做了一块写了药铺的牌匾。
然后每个柜子里都是保存好的药丸,上面贴了标签。
学院放了假后,每天,在他的那群兄弟们□□沉浸学海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药铺里慢悠悠的画画,练字,一副提前进入养生状态的样子。
因为是个新铺子,而且当家的还是这么个小年轻,路过的人也没敢进去实验,药铺的生意就不怎么样。
纪长泽的第一笔生意还是同学身上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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