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能和他们来往不坐马车也值?
那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坐马车的话就不能和他们来往吗?
都是权贵子弟,难不成还能有人威胁的了侯爷的孙儿?
两人想不通。
但可以确信一件事。
“难道纪长泽他以前不和我们来往,是因为有人不让他这么干?”
王子芝一愣一愣的。
“他不是瞧不上我们才这样吗?”
周饶令提出灵魂质问:“他凭什么瞧不上我们?他虽然是侯府的,但只是个庶子,我们可是嫡子,听闻侯府中光庶子就十好几个,我们还要比他强些才对。”
以前同窗们就对纪长泽明明只是个庶子还这么不愿意和他们亲近觉得不爽。
这要是真的是个什么王公贵族也就罢了。
可侯府早已不比当年,纪长泽又不过是个庶子,自身本身也不是很强,母家也不是什么官宦人家。
他凭什么看不上他们?
曾经的愤愤不平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证据。
“是啊,他以前没道理看不上我们,我们可比他强出太多了。”
所以……
纪长泽从前始终不与他们来往,难道真的是有人逼?
可他就算是庶子,那也是侯府的庶子,谁能逼的了他?
两人照着纪长泽给出的线索一路猜下去时,纪长泽正带着书一路往回走。
原主的确是瞧不上书院里的那些同窗,他瞧不上同窗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多优秀,而是他想要和更优秀的人做同窗。
权贵也是分等级的,那些真正家里有能力有门道的,可是都在国子监。
像是纪长衍,作为侯府中的嫡长孙,当年就是入学国子监,他为人温和,交了不少好友,那些友人虽然自己还没入朝,但家中可都是非富即贵。
原主十分眼馋长兄的人脉,盼星星盼月亮也想要效仿,结果国子监名额一家只有一个,长兄去了,他就去不成。
若是老侯爷或者纪老爷想想法子通通门路,倒也不是找不到法子送他进去,但纪老爷庶子一大堆,他就算被纪夫人养在膝下,也没那么大的比重值得两人去费心为他铺路。
于是,原主心底便多了许多的不甘。
他不愿意和这些“不入流”的同窗交往,自觉他们算不上什么人脉,毕竟无论是在哪里,说得上话的都是长子,而这些被送到书院来的学生都不是嫡长子。
要不然,身上也不会没有国子监名额。
时间一长,他在国子监里就成了最不被人待见的那个。
大家在家里都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谁乐意去热脸碰冷屁.股。
回忆了一下刚刚王子芝两人一脸懵逼的表情,纪长泽估计不出三天,他不与同窗交流是另有隐情的事就能传遍整个学院了。
毕竟这俩人,可是学院里有名的八卦王者。
果然第二日纪长泽来学院时,就有不少学生明里暗里瞅他,还有人专门试探的过来和他打个招呼,得到他热情的回应后,脸上先是露出见了鬼的神情,接着就是一副“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啊”的模样。
一上午,来和纪长泽打招呼的学生至少有十几个。
纪长泽都十分亲近的和他们交流着,好似以前他沉郁不与人相处的样子是他们错觉一般。
甚至最离谱的是,测验做完,纪长泽居然直接是榜首。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中流都勉强的。
这些同窗们也都是要脸的,没人去直接说自己怀疑纪长泽作弊,而是试探的凑过去询问测验中的内容,结果纪长泽对答如流不说,还逮住对方足足讲了半天的经义。
那可怜的学生听的是头晕眼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缓了半天才说:“他绝对不是作弊,刚刚跟我说的那些可比之前考的难多了。”
“奇怪了,他不是向来学的不怎么样吗?”
“这点倒也没什么,他从前不也上过榜首吗?突然落下来罢了,主要还是要搞明白,为何他变化这样大,之前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差点以为我还没醒。”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闻他被人威胁,不让与我们一道,所以之前才避开我们的。”
“天子脚下,谁这么猖狂,连我们书院的学生都敢管。”
王子芝挤进讨论的学生中间,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其实都在暗暗偷听),压低声音,以一副“我有个大八卦”的姿态,说给他们:
“我从我三姨妈的婆婆的娘家侄儿的岳丈孙儿那打听到,每次纪长泽考的好了,他父亲都要找借口去训斥他,长此以往,纪长泽也就慢慢【不好】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装偷听的少年们也不装模作样了,纷纷挤上来:“真的假的?他父亲为何要这般做?纪长泽若是出息了,那也是他脸上有光啊。”
“也许是为了嫡子?庶子若是比嫡子强,那也说不过去。”
王子芝一脸“你们都太落伍了”的表情:“哪里是为了嫡子,听闻侯府的嫡长孙也是如此,常常要被训斥呢。”
“子芝你从哪里打听到的,可不可靠?这事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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