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
“你什么意思?我就是灏王!!”
纪长泽嗤笑一声,话中的嘲笑含义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古代人,现代……
还有真正灏王死亡的事。
这些都是穿越者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而纪长泽就用着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来了。
他额头冒出冷汗,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你也是现代人?”
纪长泽没回答,直接反问了回去。
穿越者咬牙:“你刚才说的你是这具身体的新主人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是真正的灏王,你要是需要一个身体,看在我们同为现代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找个身体,你要什么样的都行,但这具身体不行。”
纪长泽一本正经的开始瞎掰:
穿越者:“……”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的。
他就是死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灏王。
纪长泽见他被自己吓唬住了,继续瞎掰:“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两个可以共存,但必须一个黑夜一个白天,一个睡着了另一个才能出来,当然了,我这个人比较佛系,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就接受这种共存的情况,反正都是现代的,我也不想赶尽杀绝。”
穿越者额头还是哗啦啦的冒着汗。
半响才问:“那如果不共存呢?”
住一个身体?
怎么可能。
他穿越过来,是想宏图霸业,收下天下美人,坐上皇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六年里他辛辛苦苦装灏王,好不容易才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凭什么来一个路人甲就要让把这一切都分享出去。
穿越者是一万个不乐意。
可纪长泽说的对,他根本就不会排斥其他灵魂出去,如果不答应,对方熟悉了这个身体,直接把他排斥出去怎么办。
他倒是没怀疑纪长泽是骗他的。
有另外一个穿越者这件事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想其他事情。
“好,我答应你,我们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是应该互相扶持的。”
穿越者放低了声音,试图先把人哄下来。
纪长泽“十分好哄”:
穿越者僵硬的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好几分钟,才试探着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我有事跟你商量,要是还在就应我一声。”
始终没人应他。
他这才松了口气,松开拳头,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张白纸上。
都穿越六年了,这才有第二个穿越者过来,赶又赶不走,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但要和对方共享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凭本事穿越到的灏王身上,造反大业都快要开启了,马上就能坐上皇位拥有后宫三千佳丽,这个时候来个人说要和他分享?
分享你大爷的。
也还好这后来的穿越者看上去有点傻傻的,随便哄了哄就让信了他,真是天真。
他得好好想想,这个事要怎么办。
在穿越者深思熟虑的时候,太后与元辰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当初伺候在灏王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叫了来。
已经出宫生活了六年的嬷嬷回忆着说:“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殿下虽看着骄纵,可性子其实一直都是很平和的,在宫中看到野猫,还会让底下人去喂,第一次变得不一样,好像是从病重醒来后的第二天,那时殿下在病中,如儿担心殿下养病会觉得无聊,特地让人抱来一只小奶猫来,说殿下可以逗弄这只小猫,可殿下却一点都不喜欢那只猫,还嫌弃它身上脏污,让我们把它丢出去。”
“但那只奶猫可是殿下以前最喜欢的一只,在未落水前,便与奴婢等说过,想要等到那只猫满月后带到身边养着,还与奴婢等商量要如何与太后娘娘说,娘娘才会答应他养猫。”
嬷嬷继续说:“至于嫌弃猫脏污,从前也有猫弄了一身泥土,殿下让我们烧了热水,亲自给它洗的澡,之后还一直抱着它晒太阳,后来大猫来了,才依依不舍的将猫还给母猫,太后娘娘,您是知晓的,殿下一岁时奴婢便伺候着了,他分明很喜欢猫,做事也都很有耐心,绝不会嫌弃奶猫脏污的。”
被赶走的小喜子也说:“殿下从前便是看中奴才生的圆润,看着讨喜才将奴才要走,每次殿下不高兴时,看着奴才就能笑出声来,说奴才生的实在是讨喜,像个肉包子一样,可后来殿下从病中醒来,却直接问为何身边要奴才这样胖的人照顾,之后便让人将奴才送走。”
被换走的贴身宫女之一说:“奴婢长相平平,有次走路摔跤脸上还破了相,当时奴婢正捂着脸哭时殿下路过,知晓奴婢是怕日后没人愿意娶,便说那就跟在殿下身边,灏王殿下身边的伺候人,哪怕是破了相也会有人娶。”
她啜泣着说:“当初奴婢刚刚伺候殿下,许多人嘲笑奴婢脸上这块伤疤,殿下大怒,下令不准任何人嘲笑奴婢,也不让别人说奴婢脸上的疤痕,可后来殿下落水之后,他见着奴婢的第一眼,便是皱着眉,问为何要让一个毁容的人伺候,吩咐人将奴婢送走,太后娘娘,奴婢在殿下身边伺候了三年,殿下从没说起过奴婢的脸,不可能病重一场后便如此啊。”
有些事,就是禁不住查。
这些宫人们心底未必是没察觉出不对劲的,但他们也不能做出什么,毕竟人病了之后性情变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这可是灏王殿下,陛下的亲弟弟。
他们若是敢随口造谣,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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